他有些心虚。 沈安文能开杂学一脉,不管别人怎么贬低杂学,就凭着杂学能开了一家邙山书院,就说明这门学识不简单。 这样的宗师某能赶得上吗? 种谔觉得够呛。 在文事上他觉得自己没法再进一步,真的。 文章诗词,至此尽矣,除非他能把先贤的学问再度阐述一遍,也就是无数人想干的事儿,把那些先贤学识用自己的理解注释一遍,一旦被人认可,那就是可以称之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