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欢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挤在一辆轻型突击战车内,狭窄的舱室被一个个浑身臭汗的大头兵塞得满满当当,像是一个在大夏天被放了十天半个月的熏肉罐头。 每一寸刺痛的皮肤,都令他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暴跳如雷的连长用高压水枪对着他狠狠冲击了半个钟头,才勉强洗刷掉了他的满身腌臜和醉意。 这会儿,高欢总算缓过来了,脸盲症也稍稍缓解,可以从四周模糊不清的面孔上,勉强认出挤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