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李寄秋睁开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布帘的另一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每天都要去医院上班的玲云筱看来也早早地起来了。 穿好衣服后,李寄秋从床底下把洗脸盆和装牙刷的杯子拿了出来,随后对牙缸中已近乎干瘪的牙膏管进行了最后的压榨,企望它能竭尽所能,再挤出那一丝宝贵的牙膏。 像牙膏这样的标准工业品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