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却生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真不知道今夕何夕,时局怎么发展成了眼前这副模样,明明都是庆人。却要踏入敌国的土地,才能感觉到真正的安全。 感受到身下地马车颠了一下,车厢中的范闲悠悠醒了过来,这些年的职业生涯让他很清楚地察觉到,马车碾上的路面,与这些日子里辛苦逃遁时的路面有些不同,虽然他此时体内真气全无,可是身体三万六千根毛孔和那些肌肤的微妙触觉依然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