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踩着荒草往前行,穿过一片荆棘,眼前豁然开朗。 站在一棵斜着长出悬崖的大树上,他能看见远处的避难所。 黑色光幕正极速褪去,避难所正中心的那只眼睛也在消失。 与此同时消散的还有那血红色的全球播报。 傅空知从兜里摸出手机,深呼吸一口气,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被接通,那头轻呵一声:“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