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往长街的另一端。 只留下跪在雨中青石板路面上的长孙涣,一脸死灰,双目涣散。 陆续有马车从长孙涣的面前驶过,撩起的车帘后面露出一张张平素非常熟悉的脸庞,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与同情,唯有无尽的鄙夷、嘲讽、与冷笑。 雨势越来越大,长孙涣跪在那里似乎忘记了站起,任凭雨水兜头盖脸的浇在身上,几乎连浑身血液都已经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