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半刻钟,雨势并不见小,缭绕不散的水雾模糊了视线,石子路的尽头,朦朦胧胧的身影越走越近。 萧景姒笑了:“来了。” “嗯,来了。” 楚彧的语气……嗯,有些郁闷。 六年了,每年的春分,镜湖都会如约而至,她会做一桌全鱼宴招待他,有时是在钦南王府,有时是在大阳宫,甚至在外面的酒楼,每年都不曾漏下。 走近了,镜湖穿了一身蓑衣,对萧景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