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初刻,逼仄的冗道里。 暗沉的密道似封锁在地心一般,闷热燥郁。 文判钟於期吊儿郎当靠在墙壁上,头顶正架着一盏不甚明亮的油灯,蒙昧的光线映出他一脸玩味:“宫主,夫人只带了个婢女就过来了。” 他喊“宫主”的语调里并无半分恭敬,拖声拖气的调子拐成了几段,听起来莫名有些促狭。 冗道的另一头传来两声闷哼,似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