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半,山庄内灯火该熄的不该熄的全都熄了,安排在庄外的皂役也全都歇下,只剩下两个看夜的。步骨手侧身撑着树干,干净而利落的下了地,脚下酥脆的树叶连一丝叫唤都未发出。脚尖轻轻一踏,他已走出一丈外了,两个弹指间,已不知去向。 莲香阁内,衣涟很恐慌,不只是因为昨晚的事,还因为那个人来了。她躺在床上,睁着豆大的双眼望着蚊帐,双手紧紧的握着,眼中的惧怕是那么的满。 她觉得很困,可却怎么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