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固然是第一次,可八娘这些年对大郎却始终只是面上功夫,冷暖都不曾真正问过。我一次一次都忍了下来,可今天却几乎害得他殒命,我怎可再忍?大郎的母亲和我是贫贱夫妻,我早年曾经存过科场侥幸之心,若非她种桑养蚕,丝织相供,家里早就家徒四壁无以为继了,所以,她之所以会早早撒手人寰,也是因为操劳过度之故,我若是连她一丁点骨血都保不住,哪里对得起她在天之灵?” 裴舒同说着说着,已经是泪流满面。而杜士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