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崔季所料,数日后,高家的人当真找了过来。 垂花厅。 高母哭成了泪人儿:“崔侍郎,您是征哥儿的顶头上司,征哥儿的品行如何,你应当比谁都要清楚,他两袖清风为官清正,您怎么能干出弹劾他的事情呢?!” 崔季端坐在黄花梨木官帽椅上,长腿随意交叠,手里端一盏薄胎白玉茶盏,半垂着头。 初秋的光影透过镂花窗照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