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院。 沈桑宁端着药膏和纱布进入房中,裴如衍已经换了亵衣在榻上假寐。 “起来,换药。”她言简意赅。 裴如衍坐起身,“谁同你讲的?” 沈桑宁放下药膏,伸手将他衣襟扯开,既娴熟,又正经,“怎么,你还不想告诉我了。” 他垂眸,任她掀开纱布,“大夫说不严重。” 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