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五更锣响,院子里的声息一下子就消弭静止,化作袅袅的晨间淡雾。祝平安这才按照野姥姥的吩咐,小心翼翼开了门,横穿过院子,按时再进正房。 正房之中没有用更明亮的煤油灯,而是点着一枝白蜡烛,映得野姥姥的面色苍白如纸,皱纹与老人斑清晰可见,白发如丝,无风自飘。 她仍旧端坐在椅子中,拿着剪刀,姿势毫无变化。 只是野姥姥身前地上有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