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手捂着脸,没有发出声音,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动。 景厘愣了一瞬,终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对面,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离得这样近了,她终于听见他发出的声音,很低的、气若游丝般的呜咽。 他在哭。 那个在她心目中如高山一样伟岸的父亲,那个从来都是笑着摸她的头的父亲,如今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根本看不出原本肤色的手,捂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