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城的夜,总是泾渭分明。 钞关码头的灯火通明、笙歌曼舞,总是把别处衬托的如同地狱。 蔡三很喜欢这样的夜晚,尤其是提着煤油灯从光明走入黑暗的那一刻,仿佛鱼入大海,带着一种别样的快感。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码头那边妓女的浪笑声将他的提醒压了下去,也不会有寻欢作乐的人在乎一个更夫在干什么。 在蔡三看来,煤油灯绝对是一个伟大的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