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 原本平静的淮左重地,如今陡然热闹起来。 数不清的船只从南而来,然后在码头停靠。 戒备森严的新军押送之下,许多犯人排成长串依次下船,各个狼狈不已。 旁边看热闹的人不少,议论声四起。 “看看,那个就是泰兴季家的季寓庸。当初扬州比富,足足花了二十万两银子装点戏班。啧啧,看看现在的德行,还不如一只狗呢。” “季寓庸算什么?你看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