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探他的鼻息,仰梧把他从雪里拖出来,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 将灯放在地上,有些萤火悄悄靠近,绕着火焰飞舞。 仰梧解下身上的披风,把那一脸黑泥的少年包裹起来,沾了点雪给他抹脸,才发现原来那黑泥是血,已经干涸成一道一道,凝固在脸上。 仰梧有些呆住了,心里并不因此感到害怕,而是有一种,莫名的同病相怜。 她拿出自己的手帕沾上雪,对手帕轻轻地哈气,试图让它稍微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