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成洛加最——痛苦的事。 他知道母亲是爱自己的,可是爱得太深,却像枷锁。这道枷锁已经整整锁了他两年,他不想再这么活下去了。 他要走,去哪都好,只要不看到母亲总是以担忧的眼神看自己。 成洛加见母亲熟睡,拔掉手上的输液,拖着脚伤走了出来。 半夜,廊道已经关灯了,只有两侧隔了很远的几盏灯,朦胧地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