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贾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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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话语如同寒冰，带着刺骨的冷意，在宫殿中回荡。贾家老夫人闻言，心中更是惊恐万分，她深深地伏下身子，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陛下明鉴，四大家族虽有权势，但绝不敢有违抗陛下之心。史家之事，实乃冤屈，老身只是心急如焚，才做出此等糊涂之事。求陛下开恩，饶过史家这一次。”

皇帝听着贾家老夫人的辩解，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他缓缓走到太后身旁坐下，声音冷冽如旧：“贾氏，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吗？史家之事，朕早已有所耳闻。四大家族权势滔天，朕心中自有分寸。但朕乃天下之主，岂容你们肆意妄为？”

太后在一旁听着，心中也涌起一丝担忧。她知道皇帝对四大家族早有不满，此番贾家老夫人前来哭求，无疑是火上浇油。她轻声劝道：“皇帝，史家之事还需详查，切勿轻易下结论。四大家族虽有权势，但也是朝廷的栋梁，若非必要，切勿轻易动摇国本。”

皇帝闻言，看了太后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深知太后的顾虑，也明白四大家族在朝廷中的地位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但他更清楚，作为一国之君，他肩负着天下苍生的安危，必须维护朝廷的法度和威严，不能让任何势力凌驾于皇权之上。

他沉思片刻，心中权衡着利弊得失，缓缓开口道：“皇额娘，朕刚刚查抄内务府包衣世家，乌雅氏还出过先帝生母孝恭仁皇后，魏氏还出了令贵妃，他们够权势滔天了吧？可朕一道圣旨下去，便能将他们诛灭。这天下，终究是朕的天下，朕才是这江山的主宰。”

说到这里，皇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语气也变得愈发坚定起来：“四大家族凭什么特殊？他们凭借的究竟是什么？是一个贵太妃薛氏的地位，还是一个曾经立下过一点小功劳的王子腾？这些微不足道的倚仗，就足以让他们成为例外，凌驾于朕的律法之上吗？真是荒谬至极！”

皇帝继续厉声道“朕要告诉你，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律法是朕制定的律法。无论谁，都不能例外。你看那战功彪炳的靖国公佟佳氏宇麟，他出身世家大族，权势显赫，但他不照样谨小慎微，对朕的旨意言听计从吗？还有孝贤皇后的亲弟弟傅恒，他同样战功赫赫，威震四方，但你又何时见过他胆敢违背朕的旨意，行事嚣张？

“至于薛氏那个贵太妃，”皇帝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以为凭借自己的地位就能为所欲为吗？真是天真！你看看傅恒的亲姐姐，那是孝贤皇后，母仪天下，德高望重。再看看靖国公宇麟的亲妹妹，她现在是朕的皇贵妃，后宫之主，身份尊贵无比。但她们哪个敢为了自己的家族徇私枉法，置朕的律法于不顾？

如果佟佳氏真的出了像史家那样的丑事，朕相信第一个下狠手削死他们的人，就是皇贵妃。她深知朕的脾气，也明白这天下的规矩。在朕的眼皮底下，谁也别想搞特殊，谁也别想挑战朕的权威。这天下，还是朕说了算！”

贾家老夫人听着皇帝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只觉如坠冰窖，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她瘫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太后见状，心中暗叹，她深知皇帝心意已决，便不再多劝。她轻声说道：“贾家老夫人，皇帝心意已明，你也莫要再做无用之功。史家之事，自有律法裁决，你且回去吧。”

皇帝眼神依旧冷峻。他转头对太后说：“皇额娘，儿臣并非要刻意针对四大家族，只是律法面前，人人平等，若不如此，何以服众。”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皇帝此举，亦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哀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