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时光对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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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熔炼诸世身相又如何？大道三千，你能掌握的不过数十上百。”他抬手捏出一枚由死亡法则凝成的沙漏，漏出的沙粒竟泛着空间、因果、命运等多重道韵，“可我不同——但凡生灵陨落，其修行的大道便会向‘死’倾斜。这么多个纪元下来，我早已将半数天道法则刻入死亡规则。”

地道规则化身周身死气骤然化作多彩流光，每一种色泽都对应着一种截然不同的法则波动：“瞧这时间之力——不过是从某个纪元陨落的时间魔神那里借来的。至于你那诛仙剑阵......”

它瞥了眼悬浮的四剑虚影：“诛仙剑阵再强，也不过是你熔炼过往的一道残影，终究不是此纪本尊本体，又如何敌的过我借来的‘时间’！”

灵清握住鸿蒙量天尺的手掌缓缓用力抬起，尺端闪过一抹极淡的绯红，却如刀尖挑破夜幕般刺眼。

地道规则化身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轻蔑之色瞬间凝固：“竟忘了，你既然能成为扬眉，又怎会放过与空间齐名的时间......”

“这时间法则......是第七纪元还是第三十一纪元的......记忆残韵？”

灵清指尖轻抖，鸿蒙量天尺上的绯红骤然扩散，庆云之中竟落下两道一模一样的人影。

他们身着星辰道袍，四手相抵间时光法则如水波荡漾，望向地道化身的目光中带着千万年光阴沉淀的冷寂：“能让地道规则惦记至此，倒是吾等荣幸。”

两道人影同声开口，话语中却带着截然不同的气机——一人裹挟着第七纪元的荒芜沧桑，一人弥漫着第三十一纪元的破碎悲凉。

地道规则化身冷哼一声，裹挟着死亡气息的时光之力如黑红色浪潮般轰然拍向灵清。首当其冲的通天虚影在这股力量下如纸片般碎裂，剑气嗡鸣中消散于虚无。

两尊时辰虚影对视一眼，四手相抵处爆发出刺目绯红光焰。

与地道规则不同的是，他们的时光法则裹挟着混沌初开的鸿蒙气息。

当黑红色的死亡时光与绯红色的鸿蒙时光轰然相撞，整个地道空间竟如呼吸般急剧收缩膨胀。

一边是湮灭破碎的死亡之力，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解，连法则都被啃噬出斑驳缺口； 一边是逆转复苏的鸿蒙时光，光焰扫过之处，崩碎的空间如倒带般迅速愈合，甚至在裂隙中萌生出嫩绿的生机。

两股力量势同水火，却又诡异地维持着某种平衡。

空间在极致的破碎与重生中陷入癫狂，前一刻还是满地裂痕，下一刻已恢复如初，如此循环往复，竟在中央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时空漩涡，将地道化身与灵清同时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