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特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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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需要处理尸体,最麻烦的部分大概就是决定怎么处理粪便了。
其实,这也并非难到无法解决。我肯定有很多办法可以处理。埋掉,或者扔进河里…… 粪便很容易溶解,所以只要它不在犯罪现场,我大概就没什么问题。胃酸也有类似的处理问题,不过没那么麻烦。我可以用 “净化” 法术把胃里能吃的部分和盐酸、碳酸氢盐分开,剩下的就像处理粪便一样处理。
当然,身体似乎很乐意吃掉其他大部分东西。
有些部位的味道确实比其他部位好得多。脚又硬又没什么味道,大部分都是骨头,而且骨髓也不丰富。相反,肝脏就很美味,柔软顺滑,口感浓郁,我就是…… 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可我又讨厌自己这么喜欢,这可是来自一个人类,一个会思考、有感情的人,但我就是爱它,它的味道实在太好了。
我不知道从开始进食到现在过了多久,我已经在吃第二具尸体了,所以大概有一阵子了。战斗结束后过了一会儿,那些重获自由的船员终于打破门,进入了货舱,但我对他们发出嘶嘶声,直到他们离开,一半是为了保护我的食物,一半是担心塞拉。他们肯定听到海盗们叫嚷着有个钢铁造物。谢天谢地,他们退出去了,而且塞拉在他们走进房间时,也没试图杀掉他们,而是躲到了一些箱子后面。
于是,没有了其他干扰,我就吃了一会儿。我只是撕扯、吞咽,努力不去想这次和辛德里控制我杀人时相比,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根本没让我杀任何人,还是说他对我做的手脚一直都在。
“汉娜?”
一开始我没理会这个声音。我现在真的不想成为那种能理解或回应声音的存在。但声音的主人走近了些,我不得不紧张起来,准备发出嘶嘶声。
“汉娜,” 声音又响起,“嘿。没事了。我们赢了。”
我知道。我就在这儿。但这个声音把我的无回应当作又靠近一步的理由,我微微向后仰起身体。我全身都浸满了鲜血。
“汉娜?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能。我能。尽管我很想,但我无法关闭自己的大脑。我不能像身体明显渴望的那样,就这样盲目地沉浸其中。我必须面对现实。成为这场恐怖事件的一部分。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这个声音又靠近了一步,我愤怒地嘶叫起来。周围的人都颤抖了一下。
“嘿。是我。我是海伦。” 这个声音说道,好像我还不知道似的。我当然知道。我怎么可能忘记今天我杀的人比混沌魔法师还多呢?
她又靠近了些,我再次嘶叫,但她似乎已经明白我只是虚张声势。就像我现在处于因杀人而精神崩溃的状态下,还能伤到她似的。她一步步向我靠近,直到最后近得可以触碰到我。我最后一次嘶叫,更像是绝望的哀求,然后她把手放在我沾满鲜血的外壳上。
“嘿。没事的。我们救了他们,汉娜。你做得很棒。”
我嘴里发出的下一个声音不是嘶叫,但也不是话语。我没办法哭,至少在这个身体里不行,所以我只能发出绝望的哀号,一种极其恐怖的声音,这是我的身体最接近啜泣的声音了。海伦把我从尸体上抱起来,拥入怀中,继续轻轻拍着我,低声说着一些安慰的废话,而我则发出那种会让人编造出女妖传说的声音。
“你知道吗,时间久了,这会变得容易些。”
不知为何,这听起来很可怕。我希望它变得容易吗?
海伦抱着我安慰我时,显得有点笨拙,但我现在的状态实在顾不上这些。我用好多条腿缠住她,紧紧抱住她,对着她的胸口尖叫,满心是鲜血、羞愧和无尽的空虚。然后我在自己床上醒来,眼里含着泪水,意识到自己在她怀里哭着睡着了。
我…… 很确定今天是周三。我想我得去上学。
然而,这一次,我只是……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甚至都没去管自己的四肢。我感觉自己不像自己了。我感觉…… 什么都没有。直到我听到家里其他人开始活动,我弟弟起床去洗澡,我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日常起床的时间。这终于让我动了起来,我悄悄从被子里钻出来,用 “净化” 法术代替了今天原本打算做的清洁,然后穿上衣服。下楼时,我瞥了一眼冰箱,觉得不饿,就早早地走到公交站,以免碰到可能想和我说话的人。
然后我就等着。
“嘿,汉娜。”
我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嘿,瓦莱丽。”
她笑了。我又高又大的傻姑娘。我最好的朋友,换了名字。光是看着她,就觉得心里的负担轻了一点,世界也变得稍微真实了一点。
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 你还好吗?” 瓦莱丽问道。
我停顿了一下。不是因为我需要时间思考怎么回答,只是因为我现在什么事都做不快。
“不好。” 我轻声回答,“我不好。”
她…… 我是说,她点点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发生什么事了?”
我动了动藏在四维空间里的额外肢体。
“…… 我们的船被海盗袭击了。” 我轻声回答,“我杀了十三个人。”
“哦。汉娜……”
“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继续麻木地说,“他们毁了我们的船,抓住了我们,还在我朋友和船员身上戴上了爆炸项圈。我当时藏起来了,所以只有我能…… 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必须杀了他们。”
泪水又开始从我的脸颊滑落。
“每个人都这么说。海伦坚持要这么做。我也同意她。他们是杀人犯、奴隶贩子、折磨人的家伙,女神甚至暗示他们还是强奸犯。那为什么我感觉如此…… 如此崩溃呢?”
布伦…… 我是说,瓦莱丽没有回应。她只是盯着我,用她的存在给予无声的支持。
“我感觉这么糟糕,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 我擦着不断流泪流鼻涕的脸问道,“做了正确的事却感觉像坨屎,这算是一种美德吗?我觉得我内心有一部分为自己如此痛苦而感到骄傲。这是不是很变态?就像,哦,天呐,看看我因为感觉糟糕而显得多么他妈的善良!”
瓦莱丽只是张开双臂,无声地示意我可以拥抱她。我接受了,几乎是扑到她身上,抽泣声越来越大。她笨拙而犹豫地开始抚摸我的后脑勺。这让我想起海伦拍我外壳的情景,但没有那些空洞的安慰话语。我哭个不停,直到最后听到公交车在我身后停下。
“我之前说过,现在再说一次。” 瓦莱丽轻声说道,“你今天大概不应该去上学。”
我从拥抱中挣脱出来,擦了擦脸,用一个隐蔽的 “净化” 法术清洁了手套。我抓住她的手,倔强地朝公交车门走去。
“走吧。” 我咕哝着,不顾她的建议上了车。我们像往常一样一起坐下,我试图让公交车熟悉的颠簸声让我平静下来,让我重新回归日常。我不确定有没有成功,但至少我不再哭了。公交车到了学校。我走向第一节课的教室,当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分道扬镳时,感觉世界的重量又稍稍增加了一些。
不过,艾达在我今天的第一节课上,她灿烂的笑容几乎有些刺眼。她正在和她的其他…… 朋友聊天,也许吧?但我猜可能不是。我走进教室时,她向我挥手,我对她摇了摇头。我不太确定为什么摇头,也不确定在拒绝什么。我想大概是拒绝整个世界吧。我瘫倒在座位上,拿出上课需要的书和笔记。
然而,我的脑海里一直在翻腾。不断提醒自己,尽管我讨厌杀人,但某种程度上我也有点享受。不是杀人这个行为本身;魔法利刃轻松滑过肉体的感觉,要说的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问题就在这儿:在那一刻,一切是那么容易,那么自然。就好像我生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 我生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你穿成这样怎么没热死?”
有个女生跟我搭话,但我没理她。我知道今天外面很热。我不想解释我感觉不到热。那个疑问,那种偏执,在我脑海中燃烧。我是被制造出来的吗?我究竟是什么?从我有记忆起,我就和我的蜘蛛身体相连,甚至在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是这样。我的蜘蛛身体大概是在世界之树里诞生的,除了那些狂热信徒,似乎没人知道我是什么。
“呃,喂?你在听吗?”
闭嘴,我当然没在听。不管怎么说,我所知道的是,其他所有和我长得像的人据说也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我不一定有理由相信他们来自地球。如果他们来自地球,任何一个强大到能对世界之树做出那种可怕恶行的异世界穿越者,肯定会把地球搅得一团糟,或者至少他们会做出一些足够引人注目的事情,让我的魔法情况不再那么独特。
“嘿,汉娜!汉娜,回神啦!”
“干嘛。” 我终于没好气地回应道。
“你在无视我。你不该无视别人,这很没礼貌。”
我瞥了她一眼,透过口罩怒视着她。她只是坐在我旁边的女生。她穿着夏日上衣,挺有吸引力的,但我从来没从和她的交谈中获得过乐趣,而且我怀疑这种情况现在也不会改变。我努力想要思考的重点是,如果和我一样的人都是异世界穿越者,而我是唯一来自地球的异世界穿越者,并且我被女神选中去执行她那无疑很变态的计划,那么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她就插手了我的生活。甚至有可能她亲自设计了我的超维度蜘蛛身体,因为它主要依靠魔法运作,而且是她决定我能获得什么魔法,包括最终决定我形态的变形法术。
她塑造了我,并且还在继续塑造我,而我对此无能为力。我简直就是为她而生的。
而且她喜欢我杀人。
我几乎听到女神赞许的低吟,但她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在这些没有灵魂的人面前现身。不过我还是把这当作一种确认。
“呃,喂?你是不是中暑了还是怎么了?”
我通过四维空间伸出背上带武器的肢体,意识到我甚至不用站起来就能砍掉这个女生的头。我甚至都不用暴露我的身体。就像我在船上学会的技巧,只让脚尖的一部分留在正常空间,我可以让肢体的一部分穿过四维空间,但在关节处弯曲,让另一端重新戳回现实空间。就在她脖子上方。
这太容易了。而且我的女神肯定会无比高兴。
“天哪,真是…… 算了,怪人。”
女生转过身去,我也转回头看笔记,把带刃的肢体收回到紧贴身体的位置。我当然不会伤害她。那太疯狂了。但我不禁想:那些在我之前的人也有这种感觉吗?这就是他们制造那么多破坏和死亡的原因吗?因为这是她塑造我们的方式?因为这是我们魔法存在的自然结果?
去他的。我或许是她的先知,但我不是她的傀儡。她可以把我的身体变成怪物,甚至可以让我有点喜欢这样。但我的选择由我自己决定。我不会变成一个嗜杀的疯子。当然,有些时候我可能不得不杀人。这就是她创造的这个糟糕世界的现实。但也许我确实为自己事后感觉糟糕而有点自豪。
不管怎样,能让我保持理智就行,我想。
我用爪子抠着鞋底的凹槽,为自己的笑话轻声笑了起来,一直笑到上课铃声终于响起。艾达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但我挥手让她别管,随着课程继续,我那突如其来的欢笑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我再次感到疲惫和空虚。我在厕所隔间换好衣服去上体育课,然后默默地站到秋旁边排队,这样我就可以放空大脑,一切都跟着她做。
“该死,阿尔玛,别这样。” 秋低声呵斥道。呃,应该是杰特低声呵斥吧?除非阿尔玛开始用第三人称说话了。
“怎么了?” 我问。
“这…… 呃。别惊慌,好吗?”
惊慌什么?我手上突然一阵短暂而尖锐的疼痛,回答了我的问题,我突然意识到秋的尾巴刚刚咬了我一口,因为她的尾巴就…… 露在外面,清晰可见!它欢快地扭动着,在咬了我一口引起我注意后,像在打招呼一样晃来晃去。它比我上次见到时更长更粗了,从杰特的屁股后面伸出来,把她的短裤往下坠,都露出一点屁股缝了。她到底是怎么能…… 哦,等等。对哦。
她的灵能法术。
我颤抖了一下,但很快想起杰特让我别惊慌,于是压制住任何过激反应的本能。杰特的尾巴就这么…… 明晃晃地露在外面,但因为她的魔法,没人能注意到。
“这样不是很冒险吗?” 我低声说,“要是你们俩互换了怎么办?阿尔玛没法施展你的法术,对吧?”
“在体育课中间不会发生那种事。” 杰特耸耸肩,“我通常很擅长预测什么时候我会失去控制权。而且问题是,我们藏这条尾巴的另一个办法就是穿一条大而蓬松的拖地长裙,但在体育课上藏起来会更难,而且我们跑步或者做伸展运动的时候根本盖不住这该死的尾巴。”
尾巴蹭着我,像猫想要人挠痒痒一样,反复蹭着我的手心。
“…… 而且我们一看到你,阿尔玛就一直想这样,那样对裙子也不好。”
呃。哈。有点惊讶,我顺从地轻轻拍了拍这条显然很渴望被抚摸的尾巴。
“所以,嗯,这就是阿尔玛?” 我问。
“我们觉得是吧?有点像?” 杰特耸耸肩,“阿尔玛占据主导的时候我不太清醒,现在她也不太清醒,但…… 我们现在对彼此的记忆好像更清晰了一点,互换也没那么让人头晕目眩了,而且我们对彼此的印象也更清楚了,还有…… 呃。我是说,看看她。”
我紧张地环顾四周,确保没人注意到这一切的时候,尾巴用粗糙的鳞片蹭着我的整条胳膊。
“这显然不是我的行为。” 杰特坚持道,“我占据主导的时候,尾巴的行为就像阿尔玛,阿尔玛说她占据主导的时候,尾巴的行为就像我,不过说实话,我们俩都不太了解对方。但最重要的是,它对她的名字有反应。好了,阿尔玛,别闹了。”
尾巴从我身边扭开,对着杰特呲牙,然后又回来试图蹭我。
“…… 看到了吧?” 杰特抱怨道。
“嗯,你的尾巴很可爱,就像阿尔玛一样。” 我表示认同,尾巴得意地抖了抖。天呐,这太不可思议了。它已经长得足够长碰到地面了,而且比我的腿还粗。“你其他的变化也进展得这么快吗?”
“我觉得我肩膀上开始长毛了。” 杰特皱着眉头说,“而且我觉得我大腿上也开始长鳞片了。汉娜,你把我们变成真正的怪物了。”
我畏缩了一下。
“…… 对不起。” 我咕哝道。
“我今天指尖疼得厉害,所以我觉得随时可能开始流血。” 她继续说道,“把翅膀绑起来疼死了,说到束缚,我很确定你让我们的胸变大了,所以也去你的。”
啊啊啊,这既糟糕又有点刺激,但主要还是糟糕。
“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坚持道,“要是能撤销,我肯定做。”
“我一直在想办法把这糟糕的情况变成优势。” 杰特抱怨道,“但说到底,变成怪物只会引人注意。这总会引人注意的。而且阿尔玛和我都讨厌被关注。”
我扬起眉毛,低头看了看还在蹭我的 “阿尔玛”。
“你是个例外。” 杰特警告道,“因为她对你着迷。你闯进了她的世界,现在就和她绑在一起了。我只是说我们俩都不想出名。”
“对,我明白。” 我点点头,“嗯,至少你的魔法能在这方面帮上忙。”
“确实。” 杰特点点头,“不过这魔法对录像或者摄像头之类的没用。”
我眨了眨眼。
“呃。那…… 你可能得穿上裙子?” 我惊叫道。
杰特摇摇头。
“不,如果跑步的时候我被裙子绊倒摔倒了,那可能会明显到让别人注意到。就像阿尔玛咬你手的时候。我觉得人们可能会在个别情况下对这魔法免疫,而且这好像是基于…… 某种因素。我觉得是看它对某个人的干扰或者影响有多直接?所以没人在意我们现在的对话,因为其他人没参与,但如果我摔倒挡了别人的路?那就可能很糟糕。我检查过了,现在这里没人带相机,所以我觉得这样更安全。不过这完全是个两难的选择。对我们来说,这根本无法持续,所以我们可能只能开始逃体育课,然后想办法贿赂老师,不让我们不及格。”
贿赂?她能这么做?你知道吗,嗯,我信。体育老师看起来就是那种会收十八岁女生贿赂的人。
“那你呢?” 杰特问,我们开始慢跑,“最近又长出新的肢体了吗?”
“还没有,但我应该快再长出两条了。” 我叹了口气。
“当然会这样。那在世界之树那边呢?有什么新情况吗?”
我吓了一跳,差点摔倒。呃,真不敢相信我差点就忘了这件事。
“…… 我们被海盗袭击了,我杀了十三个人。”
杰特挑起眉毛。她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在紧张的沉默中跑完了一两圈。
“他们罪有应得吗?” 她最后问道。
“哈?” 我呆呆地应道。
“那些海盗,他们该死吗?” 她解释道。
“我不知道。” 我耸耸肩,“也许吧。我觉得是。他们很坏。但人真的可以‘该死’吗?很多地方没有死刑是有原因的。”
“是啊,但很多地方有死刑也是有原因的。” 杰特哼了一声,“而且,这情况不一样。死刑是处死已经被抓获、拘留,并且无法再伤害任何人的人。你是这么做的吗?”
“呃,不是。” 我咕哝道,“抱歉。我就是个只会无谓地为此痛苦纠结的白痴。”
“嗯,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别纠结了。” 杰特耸耸肩,“有些我觉得我要是能逃脱惩罚就会杀掉的人,但我也不会骗自己,觉得有这种想法我脑子没毛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纠结到什么程度算过度纠结。阿尔玛什么都想太多,而我可能又太鲁莽了,感觉两种方式都不太好。也许和你的治疗师聊聊?”
“你想让我跟我的治疗师说我杀的人数最近从四个涨到十七个了?” 我平淡地说,“我到底要怎么解释,才能听起来不像个疯子,又不让她看到我的怪物部分?”
“我是说,你可以直接给她看你的怪物部分。”
“真的吗?” 我反问道,“你真觉得那样不会出问题?”
“我是说,我可能会给她看我们的。”
杰特的尾巴立刻甩过来,咬了她腿一口。
“哎哟!去你的,阿尔玛,我们应该这么做。你知道我们得谈谈这破事。这太离谱了。”
啊。对。我是说,我想我无意中对我女朋友和她的人格做出的非自愿身体改造,确实值得去看治疗师。
“说实话,我很惊讶阿尔玛真的想和我约会。” 我咕哝道,“或者说你还愿意和我说话。”
杰特给了我一个非常无奈的眼神。
“病急乱投医呗,汉娜。”
我畏缩了一下。我想这就解释得通了。体育课剩下的时间我们没怎么说话,不过这对我来说无所谓,因为我又陷入了那种抑郁、解离的低落情绪中,感觉自己就该这样。体育课终于结束,下一节课也过去了,第三节课后终于到了午饭时间。出于习惯,我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图书馆,这时秋又朝我走了过来。不过这次,她打扮得十分隆重,穿着一件宽松的连帽衫,戴着一顶冬帽,还有一条厚厚的、蓬松的拖地长裙。凭借空间感知,我知道她的尾巴藏在裙子里,正保护性地缠在她的一条腿上。
她走近时,尾巴朝我无声地低吼,而秋本人则面带微笑。所以我猜这意味着……
“嘿,阿尔玛。” 我点点头,确保轻声说出她的名字,以免被别人听到。
“嗨。” 阿尔玛点点头,“嗯,你还好吗?杰特说你感觉很糟糕。”
“你为什么要和一个杀人犯约会,而且这个杀人犯还在毁了你的生活?” 我问道,这些话不由自主地从嘴里无力地冒了出来。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愣住了,随后担忧的神情占据了脸庞。
“哦,汉娜,不!” 她安慰我道,迅速把我带到一张桌子旁,让我坐下,“不,不,不,你不是杀人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 我坚持道,已经厌倦了解释。不过我想这次提起这事是我自己的错。“我昨晚又杀了更多人。”
“我知道你肯定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阿尔玛坚持说。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哀叹道,“而且…… 不,更重要的是,你真的知道吗?你对我的了解不过是我是个无法控制自己的怪胎,还让你承受这一切后果。我真的在把你变成怪物,阿尔玛!”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没关系的。” 她坚持说道,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真的没关系,我保证。你没有毁掉任何东西。我以前是个宅在家里的失败者,整天沉迷在幻想小说里,而现在我在现实生活中拥有了魔法!这太棒了。你给我的生活赋予了意义,又怎么会毁了我的生活呢?”
“什…… 什么?阿尔玛,这……”
“不,汉娜,我是认真的。” 阿尔玛打断我,坚持说道,“你真的觉得我本来能有什么成就吗?我一无所有。我什么都不是。但现在我能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和你一起!这就像我们身处尼尔?盖曼的小说里;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一切。而这一切都因为你主动来了解我。你花了那么多精力来认识我,即使我对你那么无礼,你还是想要我。你还是希望我在你身边,对吧?”
“我…… 阿尔玛,我当然希望你在我身边。” 我结结巴巴地说。
“那你就别担心了!” 她开心地总结道,“说真的,没关系的。我知道你生活压力很大,所以求你了,别让我成为你压力的一部分,好吗?你不用为我担心。事实上,你这周天真的想出去做点什么吗?这会有帮助,还是会成为负担呢?真的,你想怎样都行。”
我张了张嘴,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努力跟上了对话的节奏。
“我想我们确实只约会过一次。” 我说道。我得想办法放松一下,不然我会崩溃的,而且我无法否认和一个漂亮女孩约会可能会有帮助。“嗯…… 周六会更好,但周日我也可以。”
“哦,我可以周……” 阿尔玛突然皱起眉头,停了下来,因为她的尾巴突然紧紧地勒住她的腿,让她很疼。“呃…… 嗯,实际上我现在想想,如果你周日可以的话,那就太好了。”
“当然。” 我点点头,“呃,你想去哪儿?”
接下来的午饭时间我们都在计划约会,除非发生世界末日那样的事,我还是很期待的。感觉很好。阿尔玛让我分心,我很确定她是故意这么做的,但不管怎样,这可能正是我现在所需要的。我情绪波动得厉害,我只希望这一天赶紧结束,这样我就能离发生的一切远一点。然而,午饭时间过得太快,我又被困在课堂上,只能面对自己的思绪。等我和瓦莱丽一起上了回家的公交车时,我已经完全不说话了。整个车程我只是默默地靠在她的胳膊上,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至少工作能让我分心。或者会让我在地球上第一次杀人。或者两者都有,我猜。我一下公交车就直接去车库,开着爸爸的车去上班,我很讨厌自己因为他得了新冠,所以我可以直接用他的车,而不用让他开车送我,心里还暗自庆幸。去他的。去他的一切。去你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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