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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群凝视着青年苍白如纸的面庞,西华派巍峨的山影在记忆中与眼前的危机渐渐重叠。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十六岁前,那时的西华山云雾间藏着数不尽的温暖。清晨,露水未干,王异师父总会比他更早来到演武场,竹扫帚扫过青石板的沙沙声,是每日习武的前奏。
“星群,握剑要稳,心更要稳。” 王异手把手纠正他握剑的姿势,掌心的温度透过剑柄传来。有次他不慎被剑划破手掌,鲜血染红剑穗,王异没有责备,只是用布条仔细为他包扎,一边包扎一边讲着江湖典故,烛火摇曳下,师父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关切。
寒冬腊月,他在练功房冻得直打哆嗦,王异会悄悄送来一碗姜汤,碗底还藏着两颗蜜饯。那些日子,他跟着王异翻山越岭采药,在师父的指点下辨认草药;在月光下听师父讲述剑道至理,师父手中的剑穗随晚风轻摆,划出温柔的弧线。
可后来掌门展禽的所作所为,却让他对门派心生失望。即便如此,王异师父的恩情始终在他心中占据重要位置。“西华派虽有不堪,但师父于我有恩。” 他转身看向李助与赵新兰,目光坚定,“此番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一探究竟。”
李助皱着眉头,将一卷地图塞进他怀中:“大帅,西华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若北齐真在那设伏,我们带的这五百重骑……” 话音未落,赵新兰已将一壶烈酒系在他腰间,壶身刻着的并蒂莲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留守中军,你每隔两个时辰飞鸽传书一次。若超过两次没有见到飞鸽,我便亲率援军接应。”
寅时三刻,马蹄声划破渭水河畔的寂静。李星群将昏迷的青年横放在马鞍上,回头望向灯火渐隐的大营,忽然想起临行前赵新兰欲言又止的眼神。山风呼啸而过,裹挟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号角声,他握紧缰绳,朝着西北方那座云雾缭绕的险峰疾驰而去,那里有他牵挂的师父,也有未知的危机。
晨光刺破车帘缝隙,在青年结痂的伤口上投下细碎光斑。他猛地睁眼,腰间断刃已出鞘三寸,却在看清对面那人时动作凝滞 —— 李星群正倚着车厢,指尖慢条斯理地擦拭一柄银簪,正是昨夜他从昏迷青年发间取下的那枚。
“你盯着它许久了。” 李星群忽然抬头,簪头镶嵌的绿松石泛着冷光,“西华派弟子的配饰,不该是玄铁剑穗吗?”
青年喉结滚动,血迹斑斑的嘴唇翕动:“我…… 我叫钟杰。” 他的目光扫过车窗外疾驰的骑兵,手悄悄摸向藏在靴筒的匕首,却发现那里只剩空荡荡的皮革。
李星群微笑将银簪收入袖中:“钟杰,寅时三刻出营,到渭州还有一段路程,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钟杰强撑着坐直身子,伤口的疼痛让他脸色愈发苍白,却仍固执地与李星群对视:“多谢大帅好意,但我实在睡不着。”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大帅,我实在好奇,你怎么那么果断的就同意过来救援西华山?如今北齐异动频繁,你就不怕这是陷阱?”
李星群闻言,轻笑出声,伸手替钟杰掖了掖滑落的棉被,动作自然得像是在照顾晚辈:“没什么,有些故人在山上。” 他的眼神微微放空,似是陷入回忆,片刻后又恢复清明,“看你的年纪不大,今年多少岁了?”
钟杰下意识避开李星群的目光,盯着车厢角落的裂痕:“十八。”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鲜血,“十二岁那年,北齐人的骑兵劫掠渭州城,是师父救了我。” 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剧烈颠簸,钟杰向前栽倒,李星群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小心。” 李星群的手掌按在钟杰后背,隔着单薄的衣衫,能感受到对方紧绷的肌肉,“十八岁就能从北齐人手里逃脱,你小子还是挺厉害的。” 李星群夸奖钟杰说
钟杰谦逊的说:“都是师门的师兄们的关怀。让我先逃出来的。”
李星群收回手,目光落在钟杰缠着绷带的手臂上,语气不自觉放软:“你这伤得赶紧好生养着,西华山的药庐应该还有些陈年的金疮药。对了,你师父是哪位?我和你们山上一些前辈倒也相熟,枯梅、李云河、诸葛云、完醉墨,可曾听过?”
钟杰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摇头道:“都不是。我是师父最小的弟子,我师父…… 是掌门展禽。” 话落,他偷偷观察着李星群的反应,却见对方只是愣了一瞬,随即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原来是展掌门的徒弟,难怪剑法底子看着扎实。” 李星群眼底泛起追忆,“他那人看着严厉,实则心善,愿意收你为徒,是你的福气。”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风干的牛肉干,“饿了吧?先垫垫肚子,到西华山还有段路。”
钟杰接过牛肉干,指尖残留着李星群掌心的温度。他咬下一口,干涩的肉干在口中慢慢咀嚼,忽然想起被北齐人攻破的山门,想起师父展禽将他推出密道时决绝的眼神。喉咙突然发紧,他赶忙咽下肉干,问道:“大帅…… 你和展掌门,很熟吗?”
李星群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山峦,思绪飘回年少时光。那时他在西华山闯祸,是展禽护着他;他想下山历练,也是展禽为他备好盘缠。“熟,太熟了。” 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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