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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残月如钩,清冷的月光如同蒙上一层薄纱,为大地披上一层朦胧的银辉。李星群将干粮和水囊塞进粗布褡裢,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半点声响。他绕过鼾声如雷的村民,那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推开小院木门时,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在他听来却如同惊雷,心脏也随之猛地跳动。晨雾如轻纱般缠绕着他的衣衫,远处城墙的轮廓在灰暗中若隐若现,仿佛是蛰伏的巨兽,随时可能吞噬一切。他特意挑选背阴小巷,贴着斑驳的墙根疾走,靴子几乎不发出声响,唯有偶尔踩碎枯叶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突兀,像是命运敲响的警钟。
西华山麓的雾气愈发浓重,宛如一张巨大的帷幕,将天地笼罩其中。松针上凝结的露珠沉甸甸地坠下,砸在手背,沁出丝丝凉意,仿佛是大自然给予的警告。李星群避开寻常山道,沿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石缝艰难攀爬。两侧岩石布满青苔,湿滑难行,每迈出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会失足坠落。偶尔有夜鸟惊起,扑棱棱的振翅声惊破山间死寂,惊起一片簌簌落叶,也惊得他心头一颤,仿佛黑暗中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行至山腰,一座破败的土地庙赫然出现在眼前。土地庙的墙壁斑驳陆离,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粗糙的砖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庙门半掩着,在风中微微摇晃,发出吱呀的声响。李星群驻足良久,警惕地观察四周,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确认无人后,才快步闪进庙内。供桌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唯有香炉旁斜插着一支枯萎的野菊,花瓣早已褪成灰白,花蕊干枯蜷缩,仿佛在坚守着最后的一丝生机,又像是在无声地讲述着曾经的故事。他伸手在香案下方摸索,指尖触到一块凸起的青砖,轻轻一按,“咔嗒” 一声,右侧墙壁缓缓裂开一道缝隙,一股潮湿的腐叶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几分阴森,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散发出来的。
缝隙中涌出潮湿的腐叶气息,带着几分阴森,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徘徊。李星群点亮火折子,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前方狭窄的密道。石阶蜿蜒向下,仿佛没有尽头,石壁上凝结的水珠不时滴落,在寂静中敲出空灵的声响,像是黑暗中的幽灵在低语。约莫走了半炷香时间,前方忽然透出微弱的光,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酒香,这一丝人间烟火气,稍稍驱散了密道中的寒意,却也让他更加警惕,不知道前方等待着的是怎样的情景。
“小兔崽子,总算舍得来看师叔祖了!” 粗犷的声音惊飞林间宿鸟,打破了山谷的宁静。李星群抬眼望去,山谷间雾气氤氲,宛如仙境,却又透着一丝诡异。白发老者斜倚在青石上,酒葫芦悬在指尖摇晃,脚下散落着啃得干干净净的兽骨,仿佛是他征战的战利品。剑隐身着褪色道袍,道袍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斑驳的污渍,腰间玉佩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哪有半点道境高人的模样,倒像是个落魄的老酒鬼,在这深山之中独自舔舐着伤口。
“就知道瞒不过您。” 李星群笑着抖开褡裢,油纸包里的酱牛肉香气四溢,浓郁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勾起人的食欲。荷叶包着的糯米鸡还冒着热气,白色的蒸汽袅袅升起,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诱人,“特地给您带了华洲城的招牌菜,还有醉仙居的二十年陈酿。”
剑隐瞬间从石头上弹起,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老猿,酒葫芦 “咕噜噜” 滚到一旁。他搓着双手凑过来,浑浊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好家伙!这荷叶香混着肉味,可比我烤的野兔子强百倍!” 话音未落,已经抓起半只烧鸡大快朵颐,油渍顺着胡须往下滴,吃得酣畅淋漓,仿佛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和寂寞都一并吞下。
李星群看着老人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想起师父王异说起师叔时的神情。那神情中既有敬佩,又有一丝无奈,仿佛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谁能想到威震江湖的剑隐前辈,竟是个为美食折腰的老饕?他拔开酒坛封口,琥珀色的酒液在陶碗中泛起涟漪,如同金色的月光洒在湖面,“师叔,西华山如今……”
“先喝酒!” 剑隐灌下一大口酒,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震得周围的树叶都微微颤动,“天大的事,吃饱喝足再说!” 他忽然狡黠地眨眨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看在这桌好酒好菜的份上,待会儿可以听你小子唠叨两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剑隐擦了擦满手的油,用衣袖随意地抹了抹嘴巴,目光如炬地盯着李星群,仿佛要将他看穿,“我知道你的目的,无非就是打听韩军是吧?”
剑隐抓过酒坛猛灌一口,喉结上下滚动,酒液顺着嘴角淌进衣襟,浸湿了一大片。他望着山谷外翻涌的云雾,眼神突然变得浑浊又锋利,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那云雾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冤魂和过往的悲剧。“当年那《梦幻逍遥诀》现世,引得多少人红了眼?那秘籍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却也成了罪恶的源头,让无数人为之疯狂。掌门非要让你小师叔祖去使美人计!那西域高手动了真心,可秘籍还攥在手里,西华山竟……”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酒坛,仿佛要抓住那早已逝去的时光,脸上满是痛苦和悔恨。
李星群握着酒碗的手微微收紧,陶碗边缘沁出的酒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如同他此刻冰冷的心情。剑隐抹了把嘴角的酒渍,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几分阴森,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他们在那人的茶水里下了断筋散,趁着毒性发作,举全派之力围杀!十八位长老、三十六名弟子将他团团围住,刀光剑影里,那人明明经脉寸断,却突然暴起!”
剑隐猛地一拍青石,碎石飞溅,巨大的声响在山谷中回荡,仿佛是对那段罪恶历史的控诉。“他徒手捏碎了三位长老的喉骨,用断剑钉死五个弟子,鲜血把整片竹林都染红了!可药性终究发作得厉害,最后还是……” 老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脸上满是不忍和痛苦,“他倒下时,手里还死死抓着半本被血浸透的秘籍。”
山谷间陷入死寂,唯有风声呜咽,仿佛在为那段悲惨的往事哀悼。风掠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剑隐抓起酒葫芦猛灌,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忽然嗤笑一声,笑得眼角老泪纵横,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奈和悲愤,“而那个使美人计的师妹…… 她失了清白,自觉没脸见我,转头就找了门派里的一个长老嫁了!” 他狠狠将酒葫芦砸向岩壁,陶片飞溅,如同他破碎的心,“对外宣称暴病而亡,实则偷偷生下孩子,等孩子成年后,又把他送进西华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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