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数据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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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白炽灯光惨白，嗡嗡作响，仿佛要把人碾碎。省发改委副主任李建国坐在桌前，汗水顺着后颈在蓝色囚服上晕开一片深色，宛如一张狼狈的地图。侯亮平面色冷峻，将资金流水单用力拍在桌上，纸张与桌面摩擦发出尖锐声响，仿佛在切割这压抑的空气。“天堂银行 5 月 15 日那三百万美元，收款方是你儿子在加州的账户。” 侯亮平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李建国的心坎上。李建国喉结滚动，手中钢笔在供词上划出歪扭的墨痕，声音颤抖：“华融答应让我进董事会，只要篡改智慧城市的能耗数据……”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是多么严重。

省委常委会上，祁同伟身姿笔挺地站在投影幕前，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如同红色警报，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播放到李建国审讯录像的关键处，祁同伟猛地按下暂停键，斩钉截铁地说：“同志们，一个副厅级干部就能动摇政务系统安全，这绝非偶然。即日起，全省开展为期三个月的数据安全大检查，所有政务系统必须通过三级等保测评。” 他目光锐利，扫视众人，手指重重敲在 “数据篡改” 几个字上，仿佛要将其刻进每个人心里。张劲松的继任者刚想开口反对，却在沙瑞金的目光下，把话咽了回去，神色间满是无奈。

高小琴坐在会议桌前，修长的指甲不自觉地叩击桌面，发出急促声响，恰似她此刻纷乱的内心。审计组专家们正逐条核查山水云的核心代码，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当对方要求开放用户权限模块时，高小琴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根据《网络安全法》第三十七条，我们有权对非关键信息加密保护。” 她的声音清脆而冷静，打破了短暂的平静，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就在这时，陈启宗抱着新方案匆匆闯进来：“高总，这是‘山水盾 2.0’的应急架构，48 小时内就能完成系统迁移。” 高小琴接过文件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手机屏幕亮起，是祁同伟发来的短信：“留好后手。” 她眼神微凛，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回桌上，心中暗自思忖应对之策。

经侦支队办公室里，侯亮平眉头紧锁，反复比对两组数据。智慧城市项目的能耗曲线与华融投资的股价波动呈现出诡异的同步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他调出李建国的通话记录，仔细审视每一个细节。终于，他发现李建国与华融亚太区总裁的卫星电话在数据篡改前夜有过长达 17 分钟的通话。这一发现让他心跳加速，直觉告诉他，这绝非普通通话。当技术科恢复被删除的聊天记录，那句 “按 b 计划启动舆论战” 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立刻拨通祁同伟的电话，焦急地说：“他们不仅篡改数据，还准备用虚假能耗报告做空新山水的股票。” 一边说着，一边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试图从这团乱麻中理出清晰线索。

祁同伟坐在办公室里，专注地签署数据安全检查令，红色印泥在文件上缓缓洇开，为文件增添了几分庄重。这时，高小琴未经通报推门而入，脸色阴沉，眼神中透着愤怒与焦急，手中紧紧攥着 “山水盾 2.0” 的技术白皮书，几步走到桌前，将白皮书重重摔在桌上：“你知道开放核心代码意味着什么？我们五年的研发成果会被竞争对手剽窃！” 她直直盯着祁同伟，试图从他眼神中找到理解与妥协。祁同伟不为所动，继续盖章，语气平淡却坚定：“现在是政治账，沙书记要求月底前完成政务云迁移。” 高小琴见状，突然逼近几步，身上的香水味与怒意混杂在一起：“迁移到国资背景服务器？数据传输过程中的风险谁来承担？” 她声音愈发尖锐，情绪也愈发激动，仿佛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猛兽，在为自己的利益做最后的挣扎。

凌晨，山水集团机房里，警报声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夜晚的寂静。审计组专家举着检测报告，手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系统里存在未备案的加密通道，流量峰值恰好与汉东政务系统攻击时间吻合。” 高小琴站在一旁，紧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异常数据，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她突然想起陈启宗说过的 “任何系统都需要呼吸孔”，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她迅速切换至备用界面，动作熟练而敏捷，在审计组反应过来之前，已成功将关键日志备份到境外服务器。完成操作后，她微微松了口气，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忧虑，她知道，这一举动可能会引发更多麻烦，但当下，这是她认为唯一能保护公司的办法。

侯亮平带队查封省发改委信息中心时，技术员在服务器底层的隐秘角落发现了隐藏分区。当解密后的文件显示出完整的 “数据篡改操作手册” 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手册第 17 页明确标注：“通过伪造能耗数据，迫使新山水集团股价下跌 30% 后，由华融系企业低价收购智慧城市项目股权。” 侯亮平眼神瞬间犀利如刀，他意识到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他立即将证据同步给祁同伟，很快得到回复：“启动反收购预案。”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这条回复，侯亮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一场激烈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而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专题会议上，祁同伟神色凝重地展示着华融的阴谋图谱，激光笔在 “股价操纵”“数据造假” 等关键词上反复停留，每一次停留都像是在敲响警钟。当说到 “涉及境外势力” 时，沙瑞金原本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严肃，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会议室的寂静。“必须把数据安全上升到政治高度，政务云迁移不能再拖。”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回荡在整个会议室。高小琴听到这话，突然站起身来，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反对仓促迁移！没有完整的容灾方案，汉东的政务系统可能瘫痪三天以上。” 她目光坚定地与祁同伟对视着，全然不顾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在她与祁同伟紧绷的面部线条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火药味，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深夜，机房里灯光昏暗，高小琴全神贯注地调试 “山水盾 2.0”，眼神专注而坚定，手指在键盘上熟练地敲击着，屏幕上的代码不断闪烁变化，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无声的战斗。陈启宗举着刚截获的情报匆匆冲进来，脸上带着焦急与紧张：“华融在境外论坛雇佣水军，准备用今天发现的加密通道做文章。” 高小琴闻言，紧紧盯着屏幕上逐渐成型的攻击模型，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突然调出政务云迁移方案，果断地说：“通知技术部，按 c 计划改造数据接口，把他们引到虚假服务器。”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窗外的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她眼底的寒光，这是她第一次违背祁同伟的指令，她知道这一决定可能会带来严重后果，但在保护公司利益的信念驱使下，她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侯亮平在审讯李建国的间隙，在其办公室的暗格里发现了一本日记本。日记本的纸页已经泛黄，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本，上面 “祁书记说数据是新时代的石油”“高总暗示要掌握主动权” 等笔记，将两位核心人物的对话片段拼凑成了一幅危险而复杂的拼图。他心跳陡然加速，意识到这些看似模糊的表述背后，可能隐藏着重大秘密。他立即将关键页拍照存档，然而，在发送照片的那一刻，他的手指悬在了手机屏幕上方，犹豫了起来。这些模糊的表述，究竟是阴谋的铁证，还是权力斗争中的模糊注脚？他心中充满疑虑，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他必须谨慎行事，不能轻易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