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穹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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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格竖瞳睁开的刹那，凌九霄看到了世界的真相。

无数青铜锁链横贯天地，每一根锁链上都刻满古老的符文，将九块太虚剑碎片牢牢束缚在大地各处。而此刻，东海剑阁上空的锁链正在寸寸断裂，碎片与碎片之间开始产生共鸣。

\"那不是星辰坠落...\"凌九霄银色的竖瞳倒映着夜空，\"是封印在松动。\"

慕清雪剑臂上的\"戮仙\"二字突然灼烧般发亮，她猛地按住凌九霄肩膀：\"小心！\"

一道血雷毫无征兆地劈落。凌九霄本能地举剑相迎，太虚剑格处的竖瞳迸发出一道灰光。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方圆百丈内的雨滴全部悬停在空中，继而炸成血雾。

血雾中走出一个身影——林长老的躯壳正在崩溃，皮肤下涌动着青铜液体，左眼已经变成了与太虚剑一模一样的竖瞳。

\"终于...等到剑体重聚之日。\"他的声音混杂着金属摩擦的刺响，\"凌九霄，把剑给我，我可以让你成为新纪元的执剑者。\"

凌九霄冷笑：\"然后变成你这样的怪物？\"太虚剑雷纹亮起，九道电弧在剑身游走。

\"怪物？\"林长老的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青铜色的牙齿，\"我们才是太虚正统！守剑人一脉不过是凌太虚留下的枷锁！\"

他突然张开双臂，胸膛如花瓣般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青铜心脏。每跳一次，就有符文从心脏表面剥落。随着符文脱落，东海剑阁废墟中的光柱骤然膨胀，将夜空染成青铜色。

\"他在解除封印！\"苏墨的折扇飞出九道金光，却在接近林长老三尺处全部汽化。

慕清雪剑臂横斩，紫金剑气化作新月形光刃。林长老不躲不闪，任由光刃斩断脖颈——头颅飞起的瞬间，断颈处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无数细小的青铜剑！

\"没用的。\"滚落在地的头颅仍在说话，\"这具身体不过是容器。\"

话音刚落，那些青铜小剑突然暴长，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罩向三人。凌九霄太虚剑画圆，剑格竖瞳完全睁开，湮灭之光横扫而出。青铜网被灰光触及的部分瞬间风化，但其余部分依然落下。

\"青冥障！\"苏墨咬破手指，在沙滩上画出复杂符纹。一道青色光幕升起，勉强挡住青铜网的余威。光幕与青铜网接触处火花四溅，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慕清雪抓住机会，剑臂直刺地面：\"太阴·地涌金莲！\"

紫金剑气渗入沙地，下一刻，无数剑光如莲花般从林长老脚下绽放。他的残躯被剑气撕成碎片，每一块碎片都在空中燃烧起紫焰。

但胜利的喜悦还未浮现，凌九霄突然大喊：\"退后！\"

他太虚剑指向天空——原本应该坠向西南方向的第二颗\"星辰\"，此刻正诡异地悬停在他们头顶！星辰表面裂开无数细纹，露出里面青铜色的内核。

\"不是星辰...\"苏墨脸色惨白，\"是剑鞘！\"

仿佛回应他的惊呼，悬停的\"星辰\"轰然炸裂。无数青铜碎片如暴雨倾泻，却在半空中诡异地改变轨迹，全部飞向林长老的残躯。碎片与残躯结合，转瞬间重组出一具三丈高的青铜巨人！

巨人胸口镶嵌着太虚剑第二块碎片，形状正是剑柄末端的云头纹饰。此刻这块碎片正散发着妖异的血光，与凌九霄手中的太虚剑主体产生强烈共鸣。

\"三千年的等待...\"青铜巨人的声音如同万剑震颤，\"今日终见天日！\"

它抬手虚抓，凌九霄的太虚剑突然剧烈震动，几乎脱手飞出。剑格竖瞳痛苦地闭合，流下一行青铜色的\"眼泪\"。

慕清雪见状，剑臂紫芒暴涨，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刺向巨人胸口。巨人却不躲不闪，任由\"戮仙\"剑刺中碎片——

\"铛！\"

金石交击声中，慕清雪虎口崩裂。更可怕的是，她剑臂上的\"戮仙\"二字开始逆向流动，紫金剑气竟然被碎片吸收！

\"清雪！\"凌九霄目眦欲裂，九纹圆环在眉心亮到极致。他不管不顾地冲向巨人，太虚剑上的雷纹全部脱离剑身，化作九条电龙缠绕而上。

巨人终于被逼退三步，慕清雪趁机抽身。她剑臂上的紫光已经暗淡大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块碎片在吞噬太阴之力...\"

苏墨突然冲到两人中间，撕开胸前衣襟：\"用这个！\"

他心口的剑形疤痕正在发光，与巨人胸口的碎片产生微妙共鸣。更惊人的是，这光芒中隐约可见\"天机\"二字！

\"你是...天机阁守剑人？\"凌九霄震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