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镜像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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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剑的余威让东海沉寂了七日。

没有风，没有浪，甚至连海鸟都绝迹。凌九霄站在重新启航的云舟甲板上，指尖轻抚开阳剑格处的赤金星核。四颗星核在剑身中流转，却始终无法真正融合——就像他胸口的银白能量，总有一缕青铜丝线缠绕不去。

\"东北方向有剑气反应。\"紫苏从船舱走出，右眼的青金竖瞳已经变成赤金色，\"很微弱，但确实是...\"

\"天璇余韵。\"凌九霄接话。自从融合四颗星核，他们之间逐渐产生奇妙的心灵感应，\"母剑吞食剑龙时，有碎片逃逸了。\"

寒生突然从桅杆跃下：\"不对！那剑气在移动——朝着北境！\"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变色。北境绝壁是摇光剑主长眠之地，更是四剑之力的源头。若母剑碎片前往那里...

\"调转船头。\"凌九霄开阳剑指向北方，\"那不是逃逸，是诱饵。\"

云舟转向的刹那，甲板上的剑冢碑残片突然浮空，拼凑成残缺的地图。图中标注着五个红点——已觉醒的五位剑主位置，此刻正与北方某处产生青铜色的连线。

\"母剑在标记...\"虞清荷的戮仙剑自动出鞘半寸，\"它要引我们去哪？\"

答案来得比预想更快。当云舟进入北境海域时，远处的天空出现异象：七道青铜光柱从天而降，在冰原上组成剑阵。阵眼处站着个人影，银白长发在风中如剑戟张扬。

\"那是...\"紫苏双剑震颤，\"你？！\"

凌九霄银瞳骤缩。那人转身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冷气——除了右眼是青铜竖瞳外，容貌与凌九霄别无二致！他手中握着的也不是仿制品，而是真正的...初心剑！

\"镜像。\"凌九霄按住胸口。银白能量对那个人影产生强烈共鸣，\"母剑用我的剑心印记创造的复制体。\"

寒生突然抱头跪地。归墟剑印不受控制地投射出记忆画面：剑阁之战时，凌九霄的剑心曾被母剑食欲之瞳照射。就是那一瞬的接触，让母剑复制了剑心印记！

\"它想要什么？\"虞清荷问出了关键问题。

答案从海底浮出。冰层下突然刺出九根青铜巨柱，每根柱子上都刻着一位剑主的星徽。其中天枢、玉衡、开阳、摇光四柱已经点亮，剩余五柱则黯淡无光。

\"九曜祭剑台...\"紫苏读出柱基上的古老文字，\"以剑主为祭，唤...\"

话音未落，镜像凌九霄突然挥剑。初心剑光如银河倾泻，却不是攻击云舟，而是斩向冰原深处！剑光过处，万丈冰层裂开，露出下面沉睡的庞然大物——

一头青铜铸就的玄龟。龟甲上插满剑器，每柄剑都连着锁链通向地心。而在龟背正中央，矗立着与母剑咽喉中一模一样的青铜棺椁！

\"第五位剑主...\"凌九霄瞬间明白，\"天玑剑主在龟棺里！\"

镜像露出诡异的笑。他单手按在龟甲上，青铜色的波纹瞬间蔓延整个龟身。棺椁应声而开，里面坐起个瘦小老者，胸口插着柄蛇形短剑。

\"天玑师弟...\"老者的声音像是两柄剑在摩擦，\"好久...不见...\"

紫苏突然头痛欲裂。天枢剑主的记忆碎片涌现：当年九曜剑派中，天玑剑主司掌\"卜算\"与\"预知\"，正是他第一个预言母剑降临，却也因此...走火入魔！

\"他不是祭品...\"凌九霄开阳剑横挡，\"是守棺人！\"

镜像凌九霄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在云舟正上方。初心剑直刺而下，轨迹与凌九霄惯用的剑招分毫不差，却更快三分！千钧一发之际，紫苏双剑交叉格挡——

\"铛！\"

金铁交鸣声中，紫苏被震退十丈。更可怕的是，她剑上的赤金星核竟然黯淡了几分，而镜像的青铜竖瞳则亮了一截！

\"它在吸收星核之力！\"寒生归墟剑印全开，冰墙拔地而起。

镜像轻笑，剑尖轻点冰墙。看似随意的一击，却正好命中剑印最薄弱处。冰墙崩塌，反震力让寒生口鼻溢血——这镜像完全复制了凌九霄的剑道造诣，甚至...更强！

\"你们挡不住。\"镜像的声音与凌九霄如出一辙，只是多了金属质感，\"母剑要的不是毁灭...\"

龟棺中的天玑剑主突然抬头。他胸口的蛇形短剑自动飞出，在天空划出复杂的星轨：\"...是进化。\"星轨组成古老的预言图，\"九曜归一，剑道永恒。\"

凌九霄突然纵身跃向龟背。开阳剑四核齐亮，银白剑光如匹练斩向天玑剑主。镜像想要阻拦，却被紫苏双剑缠住——

\"你忘了...\"天玑剑主枯瘦的手指轻弹，蛇形短剑竟凌空缠住开阳剑，\"我能预判所有剑路。\"

凌九霄弃剑变招。右臂剑纹化作银龙直取老者咽喉，却在触及前被青铜龟甲挡住。龟甲上的剑器全部\"活\"了过来，组成剑阵将他困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