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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老子才不稀罕!」易天行突然暴怒起来,他猛地一拍桌子,五指深深地掐进了榆木桌面,木屑簌簌落下,他的双目赤红,眼底泛起了一丝血丝,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那帮溜须拍马的蠢货,可有我天资一半之高?但谁曾想师尊到最后竟会相信那帮憨货的谗言……」
「若非如此,我如今早已是……」他掩饰着内心的波澜,声音逐渐低沉下去,最后化作一声哽咽,一滴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砸在盛满劣酒的粗瓷碗中,激起细小的涟漪,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酒馆中原本喧闹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悲伤打断,客人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叹息。
有人摇头惋惜,有人低头沉思,有人则将目光投向别处,似乎不愿直视易天行此刻的落魄。
卖豆腐的刘婶是这家酒馆的常客,她为人热心肠,平日里没少听易天行讲述他的遭遇,此刻见他如此悲痛欲绝,心中也泛起一丝酸楚。她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轻手轻脚地往门外退去,生怕惊扰了易天行的情绪。
几个顽皮的孩童趴在酒馆的门框上,好奇地探头张望,他们年纪尚小,不懂得大人世界的恩怨情仇,只是觉得这个整日喝酒发疯的易大夫有些可怜。
然而,就在易天行假装低头落泪的瞬间,他却用旁人无法察觉的余光迅速扫过街角的阴影处。
那里,一道黑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已经连续接近一个月准时出现在这个时刻。
易天行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他抄起桌上的酒坛,仰头痛饮,任凭琥珀色的酒液顺着脖颈流淌,浸透粗布衣襟。
当第四坛酒见底时,易天行已经醉得无法完整吐出一句话来,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后院茅房。
然而,就在他拐过回廊的瞬间,原本迷离的眼神却陡然变得清明如刀,原来刚才的醉态只是伪装而已。
易天行走进茅房,反手关上门,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思考着之后的计划。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他立刻收敛心神,眼神再次蒙上一层迷雾,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师尊……弟子真的没偷丹药……」
「易大夫?」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仿佛在试探这位落魄医者的心情。
易天行透过凌乱的头发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只见卖炭的老张头正站在茅房门口,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被昏暗的灯光勾勒出深深的沟壑。
老人佝偻着背,手里攥着一个油纸包,手指因长年劳作而粗糙龟裂,指节上布满了黑色的炭灰痕迹,无法洗净。他脸上带着几分局促不安,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开口,又像是在掩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是我家婆娘腌的酸杏,用以解酒可是最好不过了……」张老头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沉重感。
张老头本名张三,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卖炭人,平日里沉默寡言,很少与人攀谈,看着老实巴不得人。
那双常年与炭火打交道的眼睛深陷眼窝,目光总是低垂着,仿佛要藏起某种不为人知的过往。
村里人都说他胆小如鼠,连与人对视都不敢,但只有易天行知道,那双眼睛里偶尔会闪过一丝不符合他身份的精明。
他的婆娘半年前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村里郎中束手无策,眼看就要不治,还是易天行给治好的。
按理说,像张三这样的小人物不应该和自己有什么交集才对,易天行心中暗自思忖,往日里他们之间顶多是医患关系,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曾有过。
可自从半月前,这老实巴交的农户隔三差五便会出现在自己回去的路上,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总是捧着各种自家种的吃食,时而是刚采摘的野菜,时而是晒干的果脯,眼下又是酸杏。
每次张老头都以同样的姿态,佝偻着背,神情谦卑,美其名曰「感谢」自己当初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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