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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河的晨雾裹着咸涩的砂砾,如同浸透盐碱的粗麻布压在新陶邑上空。迪奥尼修斯的羊皮靴突然陷进河滩的淤泥,他伸手撑地时,指尖触到块裹着芦苇纤维的硬物。当晨露渗入泥板龟裂的纹路,楔形文字如同苏醒的远古符号破土而出,这位希腊技师的瞳孔猛地收缩 —— 那些三角刻痕的倾斜角度,竟与波斯波利斯废墟里的拓片分毫不差。
“相邦!” 迪奥尼修斯高举泥板冲向朝阳,陶片缺口在赵括的青铜甲胄上投下锯齿状光影,“这是苏美尔人的灌溉秘术,比巴比伦运河图早了三个世纪!” 他袍角滴落的河水在沙地蜿蜒,轨迹与泥板上的沟渠图案严丝合缝,仿佛冥冥中早有定数。赵括摩挲着断云剑鞘的玄鸟纹,剑身倒映着对岸枯槁的骆驼刺,枯黄枝叶在风中簌簌作响,如同在为即将到来的变革低语。
技师监的学徒们正在丈量土地,青铜卡尺的刻度与胡族木尺的标记在阳光下交错闪烁。赵括用干涸的指尖划过泥板龟裂的纹路,陶片表面顿时留下淡淡的汗渍:“把希腊的青铜水闸嵌进赵式堤坝,就像给阿姆河套上双重辔头。” 他话音未落,河水突然拍岸,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洁白羽翼掠过测量标杆,在地面投下晃动的阴影,宛如某种神秘的预兆。
第一车胡杨木运抵工地时,祭司们的铜铃如暴雨倾盆炸响。十二名头戴蛇首冠的巫祝从芦苇荡深处涌出,他们浸透河水的亚麻长袍下摆滴着暗红的液体,腰间陶瓶里的羊血混着河泥晃荡。为首的老祭司将陶瓶狠狠砸向测量标杆,粘稠的浆液顺着木杆流淌,在沙地上画出扭曲的符咒:“河神的血脉岂容割裂!” 飞溅的泥点落在赵括披风上,绽开一朵朵诡异的血花。
休屠王子突然勒紧狼头马鞭,惊起的雁群恰好排成希腊水闸的几何形状掠过天际。赵括解下腰间双籍纹虎符,符节的玄鸟纹与泥板上的苏美尔图腾在水雾中重叠。“我们不是割裂河流,而是为它重塑脉络。” 他抬手示意,士兵们抬出一尊破损的波塞冬雕像 —— 那是三年前在巴克特里亚废墟发现的战利品,大理石表面布满岁月侵蚀的裂痕。赵括又将赵地河伯的木雕并排摆放:“让希腊的水神与赵国的河伯,共饮这一渠活水。”
技师监的地窖里,摇曳的烛火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尸佼的狼毫在羊皮纸上疾走,赵篆书写的 “堤高两丈” 旁,希腊文标注的 “水闸开合角度” 用几何图形精准描绘。迪奥尼修斯突然用青铜镇纸压住图纸边缘,防止穿堂风掀动那些写满楔形文字译稿的竹简:“苏美尔人用陶土管道防渗漏,我们不妨用胡族树脂浸泡柳条。” 他说话时,烛火在他脸上跳跃,明暗交错间宛如戴着古老的面具。
流沙层成为工程最大的阻碍。赵军的夯土机发出沉闷轰鸣,胡族骆驼毛编织的麻绳在滑轮上摩擦出焦糊味;希腊螺旋起重机的青铜齿轮缓缓转动,将巨石一寸寸提升。休屠部的老牧人颤巍巍捧出祖传秘方 —— 将碎麦秸混入河泥。当第一筐特制泥料倒入堤坝,众人惊讶地发现,这种来自阴山的智慧,竟与泥板文书中 “以草固堤” 的记载不谋而合。
水闸合龙前夜,祭司们发动了最后的抗议。河畔燃起的沥青火把将天空染成诡异的黑色,巫祝们的诅咒声与希腊语祷文交织回荡。赵括却命人在工地中央搭建祭台,将波斯商人进贡的琉璃灯盏摆成两河流域的星图。当希腊火在祭坛腾起幽蓝火焰,河伯木雕与波塞冬残像的影子在水面摇曳,仿佛两个古老文明正在进行跨越时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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