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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从井口倾泻而下。
方弃站在井底,仰头望着那一轮满月。
井壁湿滑,青苔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绿。
掌柜转动机关时发出的咔嗒声还在耳边回荡——那扇隐藏在井壁上的暗门已经关闭,将他隔绝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
“往北七步,东转,按第三块砖。”掌柜的嘱咐言犹在耳。
方弃数着步子向前走。
井底比想象中宽敞,积水只没过脚踝。
七步之后,他转向东面,借着月光辨认井壁上的砖块。
第三块砖微微凸起,上面刻着一个几乎被岁月磨平的“方”字。
他的手有些发抖。
这是祖父留下的记号,三十年来无人触碰。
按下砖块的瞬间,机括运转的声音从脚下传来,一块井壁缓缓移开,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方弃取出掌柜给的火折子,吹亮后小心地探入洞中。
火光映出一条向下的石阶,狭窄得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铁手判官方天正……”方弃默念着祖父的名号,难以将这个威风凛凛的称号与记忆中那个慈祥的老人联系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短剑,踏入秘道。
石阶盘旋而下,仿佛通往地心。
空气越来越潮湿,墙壁上凝结的水珠不时滴落,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方弃的脚步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像是另一个人跟在身后。
走了约莫半刻钟,石阶终于到了尽头。
面前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手掌形状的凹槽。
方弃想起祖父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小时候祖父常让他坐在膝上,用那双粗糙的手抚摸他的头发。
他犹豫着将自己的手按进凹槽,大小差得太多。
“需要血。”他突然福至心灵,用短剑在掌心划了道口子。
鲜血渗入凹槽的纹路,铁门发出沉闷的轰鸣,缓缓开启。
门后的景象让方弃屏住了呼吸——一个方形的石室中央,摆着一口黑漆棺材。
四壁的烛台随着门的开启自动燃起,照亮了棺材上厚厚的灰尘。
方弃的腿像灌了铅。
他原以为会找到秘籍或宝藏,却没想到是一口棺材。
难道祖父的遗骸藏在这里?
可记忆中祖父明明是葬在祖坟……
棺材上没有钉死。
方弃鼓起勇气,用力推开棺盖。
想象中的尸骨并未出现,棺内整齐地摆放着几样物品:一个铁盒、一本册子、一件叠得方正的黑色劲装,还有一副乌黑的手套。
方弃首先拿起册子。
翻开第一页,熟悉的字迹让他鼻子一酸:
“吾孙方弃亲启”
这是祖父留给他的信。
方弃颤抖着读下去:
“若你见此信,说明血手帮已找上门来。老夫一生杀人如麻,晚年皈依佛门,只为赎罪。唯有一事放心不下,便是你这痴迷江湖的孙儿……”
信中,祖父详细讲述了自己如何创立血手帮,又如何因厌恶杀戮而叛逃。
他提到帮中秘宝并非武功秘籍,而是一份名单——记录着朝中大臣与血手帮勾结的证据。
“……铁盒中之物,足以震动朝野。黑衣与玄铁手套乃老夫旧物,留给你防身。记住,江湖不是话本,刀剑无眼,生死无常。盼你早日醒悟,过安稳人生……”
方弃放下信,打开铁盒。
里面是一本名册和几封信件,纸张已经泛黄。
他粗略翻看,不禁骇然——名单上赫然列着当朝几位重臣的名字,旁边详细记录着买凶杀人的交易。
“这就是血手帮要的东西……”方弃喃喃自语。
若此物公开,不知多少人头要落地。
他小心地收好名册,又拿起那副手套。
手套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入手沉甸甸的,指尖部位镶着细小的金属片。
方弃试着戴上,奇怪的是,手套竟自动收缩,完美贴合他的手型。
“这是……”
他无意中碰触棺木边缘,金属指尖划过,木料如同豆腐般被切下一块。
方弃倒吸一口凉气——这手套竟是如此利器!
黑衣的材质也很特殊,轻若无物却坚韧异常。
方弃换上黑衣,戴上手套,恍惚间仿佛看到祖父当年的身影——那个令江湖闻风丧胆的“铁手判官”。
最后检查一遍石室,确认没有遗漏后,方弃将名册贴身收好,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听到来时的通道里传来脚步声!
方弃立刻吹灭火折子,闪身躲到棺材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
借着门口透入的微光,他看到一个黑影踉跄着闯入石室——是柳无眠!
她浑身是血,左臂不自然地垂着。
进门后她立刻回身推动机关,铁门缓缓关闭。
就在门即将合拢的一瞬,一把刀猛地插进门缝!
冯七狰狞的面孔在缝隙中若隐若现。
“红姑娘,何必垂死挣扎?”冯七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把名册交出来,给你个痛快!”
柳无眠背靠铁门,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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