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别人而活,就连爱,也不怎么敢。 现在老父已然辞世,家族亲眷中也没什么要紧的、亲近的需要他担心操劳,他便随心所欲,只做自己。 守制期满,圣人曾使人带信过来,要授他官职,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富有家产,倒也不必为生计担忧,朋友故旧也还有那么几个,仗着从前那一分功劳,做凉州都督的幕僚兼贵宾,过得如鱼得水。 要说有什么烦恼,便是每月一封雷打不动的做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