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响的埙音,像是梦魇,牢牢将她镇住。 “娘,娘。”床榻上,芜歌含糊地梦呓起来。梦里,她眼睁睁看着娘悬上三尺白绫,蹬开脚下的长凳,她想扑上前阻止,双腿却像生根长在了土里。她想放声呼救,可声音又卡了在嗓子眼。 除了大滴大滴地落泪,她什么都不能做。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咽了气。 “不,不。”床榻上,她含含糊糊地低呼着,双手无望地伸着,却怎么舒展不开。大滴大滴的泪从她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