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渗入发鬓里。 “小姐!小姐!”十七瞧着不对,疾步来到床前,摇了摇她的胳膊,“小姐,怎么了?” “不!”芜歌像被个落水的人,忽然有人伸手来搀,她反拽住十七的手,低呼一声,弹起身来。 “小姐,你怎么了?”十七急问。窗外的霁雪很亮,隔着窗棂也透着亮光,亮光下,主子额头和眼角的晶莹分外惹眼。 芜歌捂着额,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隔壁的埙音未止,仿佛就贴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