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进五月,黄天暑热的,陈家屋里一片腥臭冲天。但当娘的却丝毫不觉其苦。这天晚上好不容易服侍陈经济安睡了,这才踮着脚尖来到院子中的梧桐树下,却见夜晚的凉风中,丈夫陈洪的头发不知何时,都已经斑白了。 陈氏心底剧酸,但想到儿子好不容易才得了个一时半刻的安宁,却不能惊扰了他,因此尽管心上插刀血流如注,还是硬生生的忍住,悄声问道:“当家的,你看怎样?” 陈洪慢慢的抬起了头,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