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醉,而是他醉得不深。 醉得不深,所以醒来得快。 而他之所以醉得不深,并非因为他不想醉,而是他不能醉得太久,而已。 不过他虽醒,却未坐起身,而是维持着面对着床榻方向将手枕在头下侧身躺着的姿势。 卧房里的油灯在亮。 楼远在看着床榻上睡得深沉的司季夏。 看着看着,躺在他身后另一张长凳上的冰刃忽然沉声道:“放心,他如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