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吹熄了蜡烛,又躺回床上,把身子重新拢回被窝里,她小小声地说:“姐,你说这里的……活死人每天该有多么地绝望啊!” “你怎么,想起说这个。”我翻了个眼,盯着那漆黑如墨的窗户。 钟梅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的清晰:“我只是在想,每天得靠药泡澡才能活着,看不见太阳,看不见希望,享受不了美食,连身体都是残破不堪,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死了!姐,如果死,对他们倒也是解脱了。” 我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