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腻的,活脱脱一个要饭的样子,半会时间,我才认出来。 没了我娘的伺候,我爹想必也没本事活出个人样了,他站在大门洞下,抄着袖子穷酸地避着寒风,仿佛等人似的,时不时向门外望两眼。我恁的奇怪,他跑到葛罗锅家来干什么,平时我们两家也没什么交情,我家穷,像葛罗锅这样的富裕人是瞧不上我们的。我上前去试着拍了拍他,手还是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我把门洞子里的几块闸板弄倒在地,他仿佛也看不到,若无其事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