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声音,温柔至极,又讨厌至极。每个字,都好似带着杀人的刀子,直往裴獗的心窝子里捅。“怪不得太后如此痴迷,天赋异禀,何人不爱啊。”“好好讲话。”裴獗耳尖微微热了热,下颌线绷紧,认真看着她。“太后临朝听政,懿旨便是圣旨。”“将军是说我影响了你的公务吗?”冯蕴若有若无地瞄他一眼,声音压低了,听上去便显得委屈。“今日与齐使见面,本是和议章程。将军不肯去见我阿父便罢了,何须倒打一耙?”说罢她用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