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回到听竹轩时,天色已晚。 由红茵伺候着沐浴后,为小臂上的伤处上了药、重新包扎后,又熏了好一会儿的香,遮去金疮药那独特的气味,这才往内室去。 难得,沈裕今日并没特地等她。 青竹床帐半挂半放,隐约可见他瘦削的身形,一动不动,似是在等候她时没能熬住,已沉沉睡去。 容锦见此,心下倒是松了口气。 她这几日与沈裕同榻而眠,总是会担心被他察觉,前两日无意中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