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这场病毫无所觉,定定地窗棂外橘色的日光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并非早上。 她就这么昏睡了大半日,身上的高热褪去后还余酸疼,从胸腔到四肢,连呼吸仿佛都要放缓些才行。 从侍女口中得知沈裕有事出门后,容锦由衷地松了口气。 她并没要人伺候,自己换了衣衫,随意绾了长发,想要出门转转。 这些时日她心绪大起大落,却始终没有喘息的余地,像是根越崩越紧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