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间牢房前停了下来,将手里的木桶放在地上,甩了甩手。目光扫过联排的三四个牢房,只有面前的这间有人。他弯下腰将抓着的海碗也一并放在地上,只取了一个拿在手里。长柄的木勺从木桶里舀出些饭菜不太体面地扣在海碗里,七叔从栏杆外面小心地把碗送进去,放下后轻轻敲了敲碗沿。 牢房里的人坐在角落里的木榻上,赤着脚,头发杂乱,囚衣破败,一看就在牢中住了很久。他的手脚上都带着镣铐,白皙的手腕被镣铐磨出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