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 周止看见她动作,瞬间清醒,他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台灯,看见她额头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拿纸巾给她擦了擦,之后,动作很小心地伸手去摸她脖子上的伤口。 她躲了一下,眼泪忽然止不住的流。 他手指摸到她的伤疤,只觉得心疼得不能呼吸:“当时,是不是很疼?” 若是白天,她大约也就一笑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