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炀下了车就匆匆奔往唐雨所在的病房。 点滴已经挂了三瓶,她躺在床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额头沁了一层又一层擦不干净的冷汗,零碎的仿若漂浮海面的碎冰块,稍稍用力就被海平面翻落。 边炀接过护工手里的毛巾,弯腰,轻轻擦拭她的脸颊和脖颈。 “不要……” 她像是陷入难以自拔的噩梦中,鼻翼上渗出了汗,浑身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