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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的磷火突然诡异地逆向流动时,孟婆正在用忘川水清洗八泪汤勺。楚风握着从人间带来的桃木剑,看着窗外如黑色潮水般涌来的鬼魂,剑柄上的红绳突然绷直——那是林瑶用往生草编织的平安结。
“是百鬼夜行。”曼珠的红衣在阴风中断断续续显形,她的花瓣正被鬼魂的执念染成灰色,“三百年前地府动乱时才会出现的异象...他们的目标是当铺。”孟婆翻开阴阳生死册,却发现所有鬼魂的命线都被漆黑雾气笼罩,唯有中央的黄泉眼处,跳动着幽绿的邪祟气息。
林瑶拽着高僧的袈裟冲进当铺时,鬼魂们的利爪已抓破窗纸。高僧的佛珠突然碎裂,露出里面藏着的往生咒:“有人在黄泉眼施行了‘百鬼借身’仪式,这些魂魄被抹去了轮回记忆,只知道吞噬生魂。”雪莱娜的暗火在指尖亮起,却在触到鬼魂时被吸收——它们的身体里竟藏着外域邪祟的侵蚀能量。
孟婆突然想起玄机子留下的古籍记载:“当黄泉眼倒映出人间的十二重恶念,百鬼将化作阳间活人的模样,取走他们最珍视的东西。”她望向楚风,后者的瞳孔里正映出林瑶被鬼魂撕裂的幻象——那是他深藏的恐惧。“他们会变成我们最害怕的样子。”孟婆将汤勺递给林瑶,“用我的灵力守住当铺,其他人随我去黄泉眼。”
黄泉眼的漩涡中,漂浮着十二口青铜棺材,每口棺材上都刻着不同的恶念:贪婪、嫉妒、暴怒...楚风认出其中一口棺材上的纹饰,正是当年屠杀他全家的山贼图腾。“这些棺材在吸收人间的负面情绪。”高僧的禅杖插入地面,佛光勉强挡住棺材的黑雾,“必须在日出前摧毁它们,否则百鬼将永远留在阳间。”
曼珠的花瓣突然全部凋零,露出里面蜷缩的沙华魂魄——他被做成了仪式的引魂灯。“放开他!”曼珠的尖叫震碎了最近的棺材,里面涌出的不是鬼魂,而是林瑶的幻影,她举着染血的匕首,笑容狰狞:“楚风,你看,你的爱人在我手里。”楚风的桃木剑当场断裂,而真正的林瑶却在此时从背后抱住他,将往生草结按在他眉心:“是幻象,还记得我们在人间的誓言吗?”
孟婆趁机将八泪汤倒入黄泉眼,汤中的生离死别之泪竟凝成锁链,缠住了十二口棺材。高僧开始念诵往生咒,每念一句,就有一口棺材发出悲鸣。当念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时,沙华的魂魄突然挣脱引魂灯,化作红色丝带缠住最后一口棺材——那是装载着“执念”的容器。
“原来百鬼夜行的真相,是让活人直面自己的恶念。”孟婆看着逐渐透明的鬼魂,它们的身体里飘出被囚禁的记忆碎片,“这些魂魄本是阳间人的另一面,却被邪祟利用来制造恐惧。”楚风捡起断裂的桃木剑,发现剑柄里藏着母亲的遗书:“当你学会与恐惧共处,剑刃才会真正锋利。”
黎明前的最后一刻,十二口棺材全部沉入黄泉眼,百鬼们的身形逐渐清晰,不再是狰狞的模样,而是带着各自的故事:有因悔恨无法轮回的赌徒,有因执念滞留的书生,甚至有一只为等主人而化作鬼魂的犬类。孟婆为它们每人盛了一碗特制的孟婆汤,汤里多了一味“宽恕”的药引。
当第一缕鬼火重新飘向轮回井时,楚风发现林瑶的掌心多了道淡红色的纹路,形状竟与黄泉眼的锁链相同。曼珠的花瓣重新生长,沙华的魂魄被高僧渡入轮回,临走前他在曼珠耳边低语:“下一世,我会带着找你的记忆出生。”
回到当铺时,孟婆在门口发现了一块陌生的令牌,上面刻着“酆都夜游使”。令牌下压着纸条:“百鬼之乱,实为考验。尔等守护地府有功,特赐‘阴阳通牒’,可自由往来人鬼两界。”楚风望着纸条上的字迹,突然想起在黄泉眼看到的模糊身影——那可能是更高级别的地府管理者。
星际历3064年,人间流传起新的传说:每当月圆之夜,黄泉路会出现一支特殊的队伍,为首的女子提着刻满符文的汤勺,身后跟着持剑的侠客、种花的妖女,还有一位念经的高僧。他们不是来勾魂,而是来引导那些在人间迷路的鬼魂,帮他们找到心中的光。
孟婆的八泪汤里,从此多了一味“勇气”的眼泪。当有灵魂问起百鬼夜行的故事,她会指着当铺外重新绽放的往生花,轻声说:“黑暗之所以存在,是为了让我们学会自己点燃灯火。”而在她的生死册里,楚风与林瑶的命线终于不再混沌,而是交织成能照亮黄泉的双生光轨。
《阴阳8号当铺:血鬼夜访》
盂兰盆节的阴火在忘川河面跳跃时,孟婆正在用经血混着曼珠的花瓣调制药引。楚风抱着从阳间偷运来的《茅山秘术》,书页间夹着林瑶用经血绘制的护身符,突然被一声低沉的嘶吼震得书页纷飞——那声音像生锈的锁链在刮擦黄泉石壁。
“是血鬼。”孟婆的汤勺凝成冰晶,阴阳生死册自动翻到“血月灾厄”章节,页面上的朱笔批注透着千年杀意:“血鬼出,必饮七世因果血,食百鬼心魄。”林瑶的指尖沁出鲜血,护身符上的朱砂竟被染成黑色,她这才惊觉,自己的影子不知何时长出了獠牙。
当铺的铜铃被血雾腐蚀得发出怪响,进来的不是想象中的狰狞厉鬼,而是个穿着民国旗袍的女子。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发间别着沾满血污的白玉簪,袖口露出的手腕上,缠着用婴儿脐带编成的血绳。“孟婆掌柜,”她的声音像浸在血池里的丝绸,“我要典当这具血鬼之身,换我夫君转世平安。”
孟婆翻开阴册,却见她的名字被血雾遮蔽,唯有命线末端连着个熟悉的八字——楚风的转世命格。“你是清末的血巫阿鸢。”孟婆的汤勺亮起警示红光,“当年你为救夫君,用七十二个童男童女的血献祭,却被反噬成血鬼,如今竟还想着他?”阿鸢的瞳孔闪过血色涟漪,旗袍上的盘扣裂开,露出心口插着的银簪——那是夫君临死前刺向她的凶器。
楚风的桃木剑自动出鞘,剑身上的朱砂却在血雾中剥落。他突然看见幻象:民国年间,自己作为茅山弟子封印血鬼,却在最后一刻被血巫的眼神动摇,导致封印失败。“原来我们已纠缠七世。”林瑶的护身符化作灰烬,她的经血在地面画出六芒星阵,“每一世你都要杀我,每一世我都要救你。”
阿鸢的血绳突然暴起,缠住孟婆的手腕。孟婆这才发现,她的血鬼之身竟由七世因果血凝成,每一滴血都刻着“求而不得”的诅咒。“我要你的八泪汤。”阿鸢的银簪刺向孟婆的眉心,“用你的魂做药引,才能洗去我身上的业障。”高僧的佛珠及时挡下银簪,佛光照在阿鸢脸上,竟映出她夫君的幻影——他在轮回中早已化作孤魂,却仍在黄泉路口等她。
“看看你夫君的样子。”孟婆挥手打开往生镜,镜中男子的魂魄只剩半片残魂,却还执着地握着阿鸢送的玉佩,“你以为杀戮能换他平安,却不知你的执念,才是他无法轮回的枷锁。”阿鸢的血绳应声而断,她望着镜中逐渐消散的夫君,血泪滴在孟婆汤里,竟发出钻石碎裂般的声响。
林瑶突然 stepping forward,将自己的经血滴入汤勺:“用我的血做药引吧,七世因果,我陪她一起还。”楚风想阻拦,却看见林瑶眼中闪过与阿鸢相同的坚定——那是他在每一世临终时,都没能读懂的眼神。孟婆长叹一声,将七世因果血、八泪汤与林瑶的经血融合,汤勺中竟浮现出七世轮回的画面:清末的血巫与茅山弟子、民国的戏子与特工、现代的医生与患者...每一世都以悲剧收场,却又在黄泉路上重逢。
“因果循环,唯爱能破。”孟婆将汤递给阿鸢,汤面上漂浮着七世的眼泪,“喝了它,你们的因果线将重新编织。”阿鸢颤抖着接过汤碗,却在饮下前将汤泼向往生镜。血红色的汤汁在镜中化作桥梁,连接起她与夫君的残魂。当两人的指尖终于触碰,所有的血雾都化作樱花飘落,阿鸢的血鬼之身逐渐透明,露出原本清秀的面容。
黎明时分,阿鸢与夫君的残魂相拥着踏入轮回。孟婆看着他们交缠的命线在生死册上重新亮起,变成了两株相互缠绕的往生花。楚风摸着林瑶腕间新出现的樱花胎记,突然想起每一世初见时,她发间都会别着一朵樱花——那是他在黄泉路上,用眼泪为她种出的花。
当铺外,第一缕鬼火照亮了阿鸢留下的白玉簪,簪头的血污已化作晶莹的露珠。林瑶捡起簪子,发现里面藏着张小纸条,用朱砂写着:“原来爱不是互相拯救,是允许彼此成为完整的自己。”孟婆将纸条收入生死册,在“血鬼”条目下新添批注:“凡因爱成魔者,皆可在八泪汤中,寻得放下的勇气。”
中元夜,忘川河畔磷火飘忽如流萤,孟婆正以曼珠沙华花蕊调制「记忆修补汤」。楚风腰间桃木剑突震,剑鞘八卦图沁出冷汗——阳间鬼市竟提前开市,阴商们推着蒙黑布的小车,碾过黄泉路,车辙间滴落腥黑血珠。
「鬼市乱,必有异。」孟婆汤勺指向熙攘阴商,「此辈本应在阴阳夹缝谋生,今番闯黄泉,定有幕后黑手。」林瑶指尖抚过当铺铜铃,铃身忽现失传阴文咒——竟是召唤「黄泉引路人」的密语。
鬼市中央,人骨堆砌的高台上,十二盏婴儿魂火灯笼摇曳。为首白发老妇掀开黑袍,颈间人牙项链泛着幽光:「孟婆掌柜,只求一睹阴阳生死册。」楚风桃木剑出鞘三寸,却再难寸进——老妇周身缠绕活人献祭的血腥气,寻常法器近不得身。
孟婆翻开生死册,见阴商命线皆系于高台青铜鼎。鼎中「离魂汤」翻涌,以阳间恶人的怨气为薪,烹煮着无数冤魂。「借尸还魂?」孟婆汤勺凝成冰锥,「偷刚死之肉身,以邪汤灭其识,好狠的手段!」老妇阴笑,鼎中黑血喷薄,化出无数痛苦扭曲的人脸——尽是被夺舍的无辜亡魂。
林瑶精血突然不受控地涌出,在地面勾勒破邪阵。她惊觉生辰八字已刻在鼎上,成了邪阵引子。「他们要拿我当鼎炉!」她咬碎口中往生草,血液转为金芒,「楚风,可还记得茅山秘术?」楚风挥剑斩向血线,却见桃木剑触到黑血瞬间腐蚀——那是七世怨魂血炼的邪物。
高僧禅杖骤放佛光,照亮鬼市角落。阴商尖叫着化作飞灰,露出皮下被剥了皮的怨灵,竟以活人面皮伪装!高台崩塌时,孟婆看清鼎上铭文:「血祭百鬼,换得长生」——千年前禁术,如今被用来制造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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