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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鼎中!」曼珠红衣翻飞,鼎底蜷着与林瑶容貌相同的少女,浑身插满符纸。孟婆翻生死册,少女本应十年前夭折,却被邪术强续魂魄。「是你双胞胎姐姐。」孟婆罕见动怒,「鬼市以她肉身作容器,妄图打通阴阳通道!」
楚风陡然忆起十年前暴雨夜:林瑶高烧不退,孪生姐姐夭折。医院走廊拾得的阴文符纸,正是鬼市标记。「你们偷了她的命,还要夺她的魂?」他将林瑶护在身后,桃木剑朱砂重亮——那是七世功德凝聚的浩然正气。
晨光照亮鬼市时,青铜鼎轰然炸裂。少女空洞的眼中淌下黑泪,触到林瑶经血的刹那,面容渐柔。孟婆喂她饮下八泪汤,「宽恕之泪」化锁链镇住邪祟:「执念既了,便归本位吧。」光点涌入林瑶影子,如落叶归根——那是本该属于她的人生。
废墟中,孟婆拾起血污账本,尽录被夺舍亡魂之名。她将账本收进生死册,批注:「逆天命者,必遭反噬。」楚风见林瑶影子重归清明,眼中多了释然。
此后中元夜,阳间流传新传说:巷口有提灯女子徘徊,灯笼书「寻回失落的魂」。有人说那是孟婆分身,亦有人道是林瑶孪生姐姐,在黄泉路上为过往赎罪。
阴阳八号当铺前,铜铃再响。来者是捧着破碎灵魂的书生,声泪俱下:「愿典当执念,换与亡妻重逢……」孟婆望着他掌心碎魂,轻叹一声,舀起第八滴「遗憾之泪」——鬼市阴影未尽,但总有人愿以爱之名,在黄泉路上点亮一盏灯。
《聊斋艳谭:黄泉面娘》
戊申年霜降,黄泉路枫叶如血,孟婆正以处子泪调「情孽汤」。忽有桃木剑嗡鸣震碎琉璃盏,楚风额间朱砂痣渗黑血——乱葬岗方向,传来婴儿啼与女子娇喘相和之声。
「是摄魂食尸鬼。」林瑶宽袖中露出藕臂,腕间往生铃叮当作响,金缕鞋尖碾过枯叶,「阳间饥荒,饿死鬼吸精魄为食,化作艳鬼诱杀生人。」孟婆轻启丹唇,阴阳册自动翻至「艳鬼」篇,见名录上青年才俊八字皆被舌尖舐烂,命线浸淫情欲之色。
三更时分,当铺铜环骤响,推门而入者非鬼非狐,乃二八姝丽。她身着蜀锦齐胸襦裙,乌发间插并蒂莲银钗,肌肤胜雪,眼波似春水融冰,怀中却抱着个绣着「长命百岁」的红绸襁褓,襁褓中传出咯咯怪笑。「奴家青娘,」她声如黄鹂啄露,「愿典当腹中鬼胎,换与情郎再续欢好。」
孟婆执汤勺的素手微颤,见襁褓缝隙中露出青鳞鬼爪,分明是以七十二具男尸肾精炼就的「采阳煞胎」。阴阳册飞至楚风面前,显其前世:青娘本是扬州瘦马,因金主暴毙含恨而亡,死后以「驻颜鬼术」诱骗书生,吸其元阳喂养腹中煞胎。「你以阴户为牢,囚阳魂为粮,」孟婆丹蔻点向青娘眉间,「可知已害三十六条人命?」
楚风挺剑欲斩,却见青娘襦裙滑落半肩,雪腻肩头浮着前世情蛊印记。她腰肢款摆,襁褓中突然喷出迷烟,楚风顿觉气血上涌,竟见林瑶宽衣解带,玉体横陈于黄泉路上。「楚郎可还记得,」青娘指尖划过他喉结,「我们在琼花观的露水姻缘?」林瑶惊呼中,却见自己倒影在青娘瞳中化作白发老妪,而楚风正与青娘颠鸾倒凤。
高僧突然破窗而入,袈裟扬起漫天梵文,却在看清青娘面容时禅杖坠地——她竟与高僧圆寂的青梅竹马生得一模一样。「施主可还记得,」青娘吐气如兰,「当年你负心剃度,我投井前发的毒誓?」高僧额间渗汗,往事如潮:少女投井时已有三月身孕,井底冤魂啃食胎儿血肉,助她修成食尸鬼。
林瑶咬破舌尖,以经血在地面画出欢喜佛破邪阵,青娘襁褓中的煞胎突然啼哭,化作青面鬼婴扑向她的咽喉。楚风猛然惊醒,却见青娘怀中抱的不是鬼婴,而是具浑身血窟窿的男尸,男尸颈间挂着与自己 identical 的玉佩——那是他前世遗落的定情之物。
「原来你我三世纠缠,」楚风剑指青娘眉心,「前世我负你,今世你索命,可这无辜男魂何辜?」青娘忽而落泪,襦裙下渗出黑血,竟从胯下滚出颗腐坏的胎儿:「他若肯娶我,何需养这煞胎?他若肯救我,何需吸人精魄?」孟婆趁机将「情孽汤」灌进鬼婴口中,汤中凝结的处子泪化作锁链,锁住青娘与鬼婴的魂灵。
黎明时分,青娘褪去艳鬼皮囊,露出枯槁原貌。她怀中男尸化作点点荧光,飞入孟婆的阴阳册,而鬼婴则蜷缩成胎儿状,伏在她膝头。高僧含泪诵往生咒,青娘的白发渐黑,面容恢复生前温婉:「原来他早已托梦致歉,是我执念太深……」
孟婆将青娘录入「悔过鬼」名录,赐她孟婆汤秘方。此后黄泉路多了位卖阳春面的美妇,她的面汤里混着情欲化成的露珠,专解世间情渴。每当月圆,她便坐在忘川河畔,轻抚鬼婴胎记,对过往书生浅笑:「小娘子可要来碗面?吃了我这汤,便知相思苦,可免堕轮回劫。」
楚风夜过黄泉,见青娘正与高僧秉烛夜谈,二人面上俱是释然。林瑶轻挽他臂弯,鬓边茉莉蹭过他耳垂:「世间情债皆因果,你看那汤中泪,原是相思酿成的风月债。」孟婆倚着当铺门框轻笑,腕间玉镯撞出清响——她见多了痴男怨女,却独爱这碗用悔恨作引、情欲为料的汤,最是能渡那深陷情劫的亡魂。
甲寅年中元,黄泉路开满曼珠沙华,孟婆正以狐妖尾尖血调制「情丝汤」。楚风腰间玉佩突然发烫,那是青娘所赠的「忘忧佩」,此刻竟映出个身着喜服的女子身影——她面覆红盖头,足不沾地,在忘川河畔飘向当铺。
「是嫁鬼。」林瑶轻抚鬓边白茉莉,那是高僧所赠的「醒神花」,此刻花瓣竟转为血色,「阳间有女子含恨而亡,死前立誓『生不能嫁,死必成鬼妻』,遂盗新郎魂灵,强结冥婚。」孟婆翻开阴阳册,见「婚嫁」篇中,某书生八字被红绳勒紧,命线末端系着口黑檀棺材。
三更天,当铺铜铃骤响,红盖头女子飘入,喜服上绣着密密麻麻的「囍」字,却皆用鲜血写成。她伸出素白纤手,腕间戴着九只金镯,每只镯上都刻着不同的生辰八字:「孟婆掌柜,我要典当这九世姻缘,换与良人永结鬼婚。」
孟婆定睛一看,女子颈间挂着的「合婚庚帖」竟是用堕胎胎儿的皮所制,红盖头下隐约可见青紫色脖颈——那是自缢而亡的痕迹。阴阳册自动跳转至三年前:此女名唤绣娘,与书生私定终身,却因聘礼不足被父逼嫁屠夫,新婚夜悬梁自尽,死后偷取书生三魂六魄,困于阴婚之中。
「你盗魂锁魄,强占良人,」孟婆丹蔻点向女子眉心,「可知他阳寿已被你吸去三成?」绣娘却轻笑,喜服突然绽开血莲,露出肩颈处的交颈鸳鸯刺青——那是与书生的定情之记。楚风握剑的手突然颤抖,竟见绣娘掀开红盖头,面容与林瑶前世分毫不差,眼中含着他熟悉的哀愁。
「楚郎可还记得,」绣娘款步上前,喜鞋尖勾起他的衣角,「我们在月老祠许下的誓言?」林瑶顿觉头痛欲裂,竟看见前世画面:她本是绣娘丫鬟,因爱慕书生,暗中篡改庚帖,导致绣娘含恨而死。高僧突然闯入,禅杖上的「往生珠」碎落,露出里面藏着的绣鞋——那是他前世作为屠夫,迎亲时遗落的婚鞋。
「原来三世因果,皆因我而起。」林瑶泪落黄泉,鲜血滴在绣娘喜服上,竟化作解咒符篆。绣娘发出尖啸,喜服下涌出无数婴儿魂灵,皆是她为固阴婚所害的堕胎儿。孟婆趁机将「情丝汤」泼向婚床,汤中狐妖血化作红绳,缚住绣娘与书生的魂灵。
「你恨的是命运不公,却错杀无辜。」高僧合十诵念《妙法莲华经》,堕胎儿魂灵化作莲花,托着书生渐醒的魂魄。绣娘望着书生额间的「忘忧佩」,突然想起他曾说过:「若不能娶你,我便终身不娶。」原来书生因愧疚,真的独居三年,却被她的执念所误。
黎明时分,绣娘褪去喜服,露出里面的素裙,腕间金镯化作蝴蝶飞走,每只蝴蝶翅膀上都写着「宽恕」二字。孟婆将她录入「因果鬼」名录,赐她忘川河畔一席之地,可种「悔悟花」替堕胎儿超度。此后,黄泉路多了位簪着白茉莉的女子,她的花田中开满双色曼珠沙华,一面鲜红如血,一面洁白似雪。
楚风夜过忘川,见绣娘正以指尖血浇灌花田,高僧在旁诵经。林瑶将前世篡改的庚帖投入火中,灰烬竟化作萤火虫,照亮绣娘的素裙。孟婆倚着当铺门框轻笑,腕间玉镯映出新人拜堂的虚影——那是书生在阳间为绣娘立的衣冠冢,真正的婚书,此刻正躺在黄泉的「情孽井」底,随波逐流。
「世间情劫皆自寻,」孟婆舀起一碗新煮的「情丝汤」,汤面上浮着绣娘的眼泪,「唯有断执念,方能种善因。」说罢,她将汤倒入忘川,化作千万朵莲花,载着堕胎儿的魂灵,向轮回井缓缓漂去。而在黄泉的深处,绣娘的「悔悟花」终于绽放,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三世因果,似在诉说:「爱恨皆可渡,唯有心难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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